牢房走廊中春信使羅德憲和回答使李廓兩人還是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死也不在撒手。
兩人為了朝鮮的國主,還沒有得到大明一點明確的說法,就率先向自己人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打擊。
讓隨之而來的祖澤遠失望的同時,也為權利迷人眼而感到心頭震撼不已。
現在死在他面前的幾乎是兩位陌生人。
往後他們之中,會不會有人因為朝鮮國主的權利而掙得頭破血流?
“想來是會有的吧。”
祖澤遠嘆息一聲,只要還在這個世上活著,似乎這樣的爭鬥就從來都不會停歇。
小心的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劍,正是背後偷襲殺掉春信使羅德憲的武器,回答使李廓被他一箭射殺,這件戰利品就成了他的。
上面看不遲來有什麼特別,祖澤遠卻不敢輕易地觸碰。
春信使羅德憲腰上的傷口其實並不大,有著一層厚厚的鎧甲當著,也不足以致命,然而就是不大的傷口,去在受傷之後,迅速的死去了。
血跡沒有流出多少,似乎也看不到死去的人臉上有什麼痛苦的表情。
隻眼中流出的慌張和恐懼,讓他明白兩人說的‘留人醉’的毒藥是多麼恐怖。
春信使羅德憲和回答使李廓兩人也不想想,這一次前來的大明軍隊,真的會像以前一樣,把朝鮮還給他們本地人治理?
平襄的民房很簡陋,只有皇宮還算奢華。
此地也有著朝堂,只是上面沒有了國主,袁崇煥也沒有親自坐上去。
“早知道朝鮮這麼好打,咱們就應該早一點用兵。”
只在皮島呢個地方生活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許多人都已經快要受不了了,地方狹小,物資也不夠充足。
很難看到有什麼光明的前景。
朝鮮就不一樣了,有著不算大的領土,也還有依稀額能夠給他們幹活的百姓。
“是啊,真不知道當年毛文龍在皮島,就怎麼沒想著從朝鮮的身上找點好處,最後還是便宜了前來攻打的建奴。”
戴承恩喝著從朝鮮皇宮中收集出來的烈酒,舒服的灌了一口,不忿的說道。
“當時朝鮮是在向大明俯首稱臣,哪敢親自動手,不過好處肯定拿了不少,不然他也不可能霸者皮島不挪窩。”
都是從哪個昏暗的時代過來了,武官在當時最難做。
不但要有戰績,還得要有銀子疏通關係,而銀子從哪裡來,不用想就知道,只能從糧餉上剋扣。
最後導致的就是軍隊的戰力不足。
就這輸了也要說是自己打了一場小捷,要不然怎麼向朝廷請功?
一些大臣們又怎麼上下其手,貪汙軍餉呢?
全部都是一種隱秘的產業鏈,都在一門心思的撈銀子,風氣如此,誰若不這麼做,肯定就是不合群。
就是那些被吹噓的清流人物,兩袖清風,清貧的可以說古往今來第一位清官,可在崇禎抄家的時候。
抄出來的贓銀,也不見得比那些貪贓枉法的大臣們少。
祖大壽當年也因為自己的原因,向著朝廷的大臣們使了不少的銀兩,只是最後都落入了國庫。
而收過他銀兩的那些人,大部分去了盛京,少部分還在大明修路。
“現在還是說說,咱們大下的地盤,到底該如何治理的問題,總不能被建奴聞著味來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吧。”
袁崇煥輕輕敲著桌面,等到場面都安靜下來了,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平襄如今已經沒有一位貴族了,最後的兩人,也都互相廝殺的倒在了地牢之中。”
祖澤遠說著,就拿出了一塊用粗布包著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