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很多。
孫承宗能夠看得出來的東西,也一定能有別人看得出來。
而孔家在當地是什麼德行,只要是去過山東的人都知道,若是按照崇禎規定的律法來辦事的話。
孔家上上下下,絕對都要去修路。
“孔家難辦了,就看整個天下的讀書人,是不是會聯名上書,讓皇上多一點顧忌。”
高弘圖手中的茶碗的茶水,已經冰涼了,不自覺的喝了一口,彷彿給自己的肚子裡,放了一塊冰塊,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孔府是天下讀書人最後的顏面了,若是皇上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話,我看大明內部又要烽煙四起了。”
袁可立來的晚了一點,還沒有深刻的感受過,崇禎治下的律法法規。
孫承宗可是一直在觀察著登基之後的崇禎,在京師第一次換了朝臣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可時間拖得越久,就知道自己的機會越是渺茫。
崇禎是一個不願意妥協的人,更是一個較真的人。
“恐怕皇上巴不得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呢。”
崇禎是怎麼忽然崛起的,孫承宗在幾人當中最有發言權,若不是陝西一帶出現了反賊,那可能迅速的拉起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
就憑京師王衝手上的哪一點人,最多可以保證,政令在京師範圍內還有點作用。
只有養在深宮之中的皇帝,才符合全天下所有文臣,儒生的利益。
至於嘴上喊得治國平天下,可前提也要做好修身齊家吧。
所以在齊家沒做好之前,治國就得先等一等。
袁可立在發愣,歷史上這麼暴脾氣的皇帝可是不多,只有高弘圖有些無語。
仔細的想一想,似乎亂起來了,更利於崇禎掌控整個大明。
“當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山東。
齊魯之地。
首先將齊、魯聯絡起來的是孔子。
他說:“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
過了不久,他又說:“齊、魯之故,吾子何不聞焉。”(《左傳·定公十年》又進一步強調了兩國文化的內在聯絡。
所以此地也是孔孟之學盛行的地方。
孟子已經悄悄的沉寂了下去(被朱元璋給幹下去的),孔子還在接受者四方學子的供奉。
而孔家作為孔子的後代,自然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而這種優越感不是來自學問,更不是做出了什麼對每一朝,每一代的國家巨大的功績。
而是其本身的的那種血統在作祟。
都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可孔家已經延綿了不知多少代,這就說明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不是孟子說謊了。
就是孔家這種世家,真的是整個天下所有人的需要。
還是不可或缺的那種。
更是超出了許多頂級世家的那種潛力。
而這種連皇帝都懼怕的影響力,居然沒有一個皇帝想著如何去蒂,不但沒有加以限制,而是在繼續的累加尊榮。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做皇帝的可以忌憚領兵的大將,也可以揣測那些手握大權的重臣。
偏偏就放過了從來都沒有低調過的孔家。
這裡面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