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人很多時候的貪婪,就是得到了太多。
若是一直在溫飽線上掙扎的話,很有可能都會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為了一頓三餐而發愁,根本就想不到,什麼叫做貪汙腐敗。
“袁崇煥的問題必須解決,有他的大隊人馬跟在身後,咱們出關都成問題。”
皇太極品嚐著遵化最好的烈酒,比他們從商人手中換取的酒水更加好喝。
一直以來他對於商人都很痛恨,痛恨他們賣的東西太貴,買的皮貨和人參又太便宜,每一點物資都是沾著他們族人的鮮血。
在喝到遵化的酒後這種情緒就更加強烈了。
“袁崇煥來援的都是步兵,守城的時候還成,野戰根本不是咱們的對手,只是怕停留在喜峰口的明軍火槍隊堵了咱們的後路。”
代善在和皇太極他們匯合之後,也進一步瞭解到了喜峰口的戰役打的到底有多稀爛。
“可要是能夠在平原地帶打破袁崇煥的隊伍,是不是寧錦防線的的防禦,就不會強大了?”
許多事情都是需要人去解決的,在薊州若是死了過多的精銳士兵,那麼在再堅固的防線,想來也擋不住他們滿人的鐵騎。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現在袁崇煥根本就不敢野戰,只是據城而守,彷彿只等著他們露出破綻,就會被一擊而潰。
“小皇帝崇禎現在是什麼情況?”
皇太極忽然問道,能夠憑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換掉整個朝堂大臣的人,怎麼認真對待都不為過。
想當年他繼位的時候,若不是幾位阿哥鼎力相助,到現在估計滿人都還沒有大汗呢。
又怎麼可能打敗身旁的蒙古人,最後跑到關內耀武揚威。
“現在還在西安府待著,聽說平亂剛剛結束,正在當地恢復民生。”
代善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他最近也很奇怪,敵人都打到京師了,居然還能在西安府穩坐,沒有任何一點暴怒的樣子。
哪怕是從別的地方調兵過來圍剿,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啊。
他們卻是不知道,崇禎就怕胡亂的調動人手,不但打亂了全國的兵力佈局,還浪費了糧餉,更重要的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怎麼可能會獲得勝利?
“這樣的話就難辦了,咱們已經圍著京師有十天了吧,告訴手下們,可以帶著東西撤離了。”
皇太極還想著藉助明軍內部的恐慌,調動軍隊的機會,見縫插針的好好去往更遠的地方掠奪一番的,看來是沒啥希望了。
若是真的太過深入,分散了兵力。
被人進行圍點打援,那麼這次入關損失最大的就會使他們了。
經過了幾天的時間。
已經開始接受了建奴入關的事實,崇禎的暴怒也勉強收斂起來了。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第一次滿人入關是走的喜峰口,然後此打到了薊州,通化。
而這一次他已經派出了人手,更帶著目前為止最犀利的火器前去攔截,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喜峰口守住了,山海關卻被攻破了。
這世上的奇蹟,似乎都能夠被他遇到。
如今能夠做的也只有儘量的減少損失,京師在沒有帶著多少火器的建奴面前,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不是他對京師的那些大臣們自信,而是對新編的新軍自信,畢竟是花了銀子,武裝到牙齒的隊伍,擁有的還是技術最前沿的火槍。
而那些火槍也是徐光啟臨走時留下的秘密武器,平時訓練可以,還沒有在旁人面前露過面。
卻不知此次就是這種新式的火槍,讓建奴們十天了幾次攻城都沒有辦法,只能嚴密的圍著。
新成立的軍部,如今就設立在內閣的旁邊,一文一武相向而立。
此時晁剛已經是雍州募兵司的司長,本來應該統管全州的徵兵任務,現在卻是綁著建立起了一個參謀團的機構。
見識過洪承疇是怎麼玩了,他自己他的手下之中挑了幾個讀過書,腦子機靈的人,充當臨時人員。
一塊巨大的沙盤上,一道寧錦防線,一條長城,然後就是各個戰略要地。
上面薊州,通州等位置已經全部插上了紅旗,藍色方是孫傳庭,盧象升和洪承疇三人。
綠色方則是袁崇煥的隊伍,剩下的雜七雜八全部歸類於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