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幼薇搖頭道:“妾身可不敢居功,公子若是沒本事,我就算巧舌如簧人家看不上,也不會掏銀子的!”
感謝話,客氣話說過了,幾人便聊起了最近大乾朝比較出彩的人和事。
美女自然對美女更感興趣,總是要看一看,比一比,話題便扯到東都那位美人身上了。
“聽說郡主已經武道宗師了,而且在音律方面頗有造詣,妾身真是自愧不如!若有機會,真想見上一見!”詩幼薇很是仰慕的說道。
王止戈聽說過四美中的陳不問,特別是今年陳不問的風頭隱隱壓過另外三人,大乾朝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過,聽過卻未見過,王止戈就有些不服氣了,畢竟眼前的美人可是實實在在的人間絕色,便說道:“幼微姑娘不通武道,這個沒有可比之處。不過在音律方面幼微在江南可是大家,姿色更非凡塵女子能比的,我覺著幼微姑娘過謙了。”
“我同意止戈的看法。”謝顏之一旁點頭附和。
詩幼薇見秋意濃並沒有發表言論,便笑道:“意濃公子乃大興人士,離東都不遠,可曾見過郡主?”
秋意濃搖頭道:“我很少離開大興城,所以郡主的事只是聽說過卻沒見過,不過前些日子有幸見過慕品山一面,小丫頭挺能鬧騰的!”
見秋意濃說起九天飛狐,王止戈便追問道:“那慕品山果真如傳言般,天下絕色一石,九天飛狐獨佔八斗?”
秋意濃微笑道:“天下美女我見得不多,不敢妄加斷言其姿色,不過她那座山我見識過了,天下男子少有接得下的。”
詩幼薇疑惑道:“什麼山?天下男子為何要接?”
秋意濃想了想,估計慕品山在大興城作妖的事還沒傳到江寧這邊,便笑著把軍神府發生的事與三人慢慢道來。
聽了慕品山的故事,謝顏之搖頭道:“如此潑辣,天下恐無男子敢一親芳澤!”
王止戈嘆了口氣,莞爾道:“看來我是沒什麼機會了,那山那劍我都接不了,遇見了只能躲開!”
詩幼薇卻笑道:“巾幗不讓鬚眉,可惜妾身不懂功夫,不然也想仗劍天涯,扶危救困,豈不快哉!”
秋意濃望著詩幼薇面帶微笑,卻並未多說什麼……
聽詩幼薇說起仗劍天涯,王止戈似乎想起什麼,笑道:“我聽顏之說,幼微姑娘明年打算去北面走一走,不知幼微姑娘還缺不缺提包護衛?”
詩幼薇掩口一笑:“妾身可僱不起王家三公子!”
幾人正說笑著,便聽畫舫外傳來呼喝吵鬧之聲……
“小姐,小姐不好了!畫舫外來了幾名異族人,吵著要登船。”翠兒人未到,那緊張的顫音卻先到一步。
詩幼薇賣藝不賣身,在江南名聲是很響亮的,黑白兩道大都知道詩幼薇的規矩,也都不好逼迫,畢竟拓跋家都要以禮相待,難不成你比拓跋家還要厲害。若是壞了規矩,打的可就是拓跋家的臉,這事可就不好收場了。
所以這秦漢畫舫就連侍女翠兒都敢卷人面子,可今兒不同以往,外面那夥人是一群不懂禮儀的異族野蠻人,一個弄不好是要出大事的。
詩幼薇起身,卻不是要出去見一見那些野蠻人,而是再次為三位客人倒了茶。只見其不慌不忙的說道:“問清楚都是些什麼人,再去告訴船伕跑一趟郡守府,就說有人在秦漢畫舫鬧事。”
詩幼薇能在江南混得開,憑得可不僅僅是姿色小曲,那如玉的小手可還掌控著秦淮河上大部分畫舫。秦淮河上每天見的銀錢,多到嚇死個人,這些銀錢一部分可都用來打點官府了。
所以嘛,在秦淮河鬧事,那是比打砸了郡守府都要嚴重的大事。這邊話剛帶到,郡守家的公子便帶著上百府兵,浩浩蕩蕩的趕去秦漢畫舫……
江寧城拓跋家說了算,可你拓跋家畢竟未曾扯旗造反,那麼一郡之首該有的牌面還是要有的,該有的府兵那也不能少了。只不過這些府兵更多的是裝個樣子,若是對付街頭潑皮無賴那是手到擒來,可若換做江湖人士,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郡守家的公子那是有官身的,是這江寧城督尉,雖說是武官,卻沒什麼武力,只是一個想要耍威風的公子哥而已。對於拓跋迥來說,郡守的公子想要耍威風那我便給你耍威風,只要你不霍活兒江寧城的黎民百姓,我便睜一眼閉一眼又如何。
郡守公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算趕到那秦漢畫舫,只見一群奇裝怪服腰挎彎刀的異族人站在岸上指手畫腳,嘴裡還嘰裡咕嚕的鳥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