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鳴笙道:“若是有什麼事情讓其他人傳達一聲就可以,這還勞煩尊者親自前來。”
李振梁笑笑,說道:“葉鏢頭此言差矣,你們在我水龍寨裡等了這般久,我來請你們吃酒這是應當的。”說著,他的手向前一伸,“快坐下吃吧!”
葉鳴笙和李振梁相對而坐,等到他們兩人都坐下了,宋煜庭才坐在葉鳴笙身旁。
藉著燭光,李振梁又細細打量了宋煜庭一番。
“我看著兩位年紀都不大,這般出來運鏢奔走,也是年少有為啊。”
葉鳴笙道:“尊者言重了,家父本是運鏢為生,小弟只是沾家父的光在鏢局裡混口飯吃。”
“葉鏢頭真是謙虛啊哈哈,”李振梁在酒杯中倒滿酒,目光灑在宋煜庭身上,“一直未聽到這位小弟說話,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宋煜庭抬頭見李振梁瞅著自己,連忙回道:“在下就是鏢局裡奔走的一個小廝,沒什麼能耐。”
“哦,那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誰啊?”
葉鳴笙微微皺眉,他在聚英堂時便感覺到,李振梁似乎對宋煜庭過分關注了。
“在下名叫宋煜庭。”
李振梁點點頭,看上去很是滿意,“嗯……姓宋啊。”
他幹笑兩聲,向著兩人舉杯:“當時不知在清城附近與葉鏢頭的人交手,實在是過意不去,先敬你一杯。”
葉鳴笙和宋煜庭端起酒杯,“多謝尊者。”三人一飲而盡。
“不知劫鏢一事,幾位尊者打算如何?”葉鳴笙放下酒杯直接問道。
“我正要與葉鏢頭說這事,火龍尊者柳慶峰如今不在臥龍山,我們幾人商議過後已經派遣弟兄去聯系他了,還請鏢頭不要著急。”
“這馬上就臘月了,過年時柳慶峰定會回來,兩位先回鏢局等著,有訊息我們一定通知。”
在聚英堂沒看到柳慶峰時,葉鳴笙就隱約有感覺,覺得此次就要這麼不了了之,糊弄過去。他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回鏢局等著尊者的訊息。”
“嗯,”李振梁道:“只是,還請鏢局裡的兄弟們不要將此事外傳,這有損我們兩邊的和氣。”
葉鳴笙笑了笑,“尊者放心就是。”宋煜庭也彎了彎嘴角,不禁覺得白凝說得實在是太對了,五龍幫中人,面子大過天。
三人吃過晚飯,李振梁起身告辭,“今日天色已晚,兩位就在此處歇下吧,明日一早,我再派幾個弟兄送兩位下山。”
葉鳴笙拱手說道:“那就不辜負尊者好意了,多謝!”
宋煜庭道:“多謝尊者。”
李振梁轉身出了門,宋煜庭把門關好,想了想,對著葉鳴笙說道:“莫非這個尊者真的與我師叔是朋友,我總覺得他好像認識我似的,這感覺……很奇怪。”
葉鳴笙:“……”宋煜庭這麼一說,他有些無奈,但是細細想來,一個尊者或許確實不該這般注意一個鏢局裡的小廝。
“或許,是這水龍尊者比較好客,容易接觸呢?”葉鳴笙道。
翌日,太陽剛剛冒出臥龍山的山頂,宋煜庭和葉鳴笙就在兩個小卒的帶領下下了山。
兩人到了山下,牽好自己的馬,離開了臥龍山。走出去一段距離,葉鳴笙勒馬停住,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只見從一旁樹林中沖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那日在茶館同兩人說話的劉元清。
劉元清策馬行至兩人近前,“小鏢頭,宋少俠。”
葉鳴笙對他一點頭,“帶上兄弟們,我們趕回鏢局,臘月將至,讓兄弟們回家過個好年吧。”
說罷,宋煜庭和葉鳴笙領著鏢局裡這隊人馬向北而行,趕奔青桐鏢局。
此時的臥龍山,水龍寨子裡,曾將宋煜庭和葉鳴笙帶來的那位九帶小卒快步行至一間屋前。他敲了敲門,說道:“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