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萬一這人王,其實跟祝融神族是一夥的,又該如何?那融徹身為神族,不管是出於不屑還是不方便,都不能為難一個凡人。
這人王,可是人間最大的統治者。要想弄死個把凡人,還不是很隨意的事情麼?
越想,越是覺得後怕。肇裕薪此刻,已經恨不得能買一瓶後悔藥吃一下了。
“怎麼,理由還沒編好麼?”顓頊帝明顯等的有些不耐。
肇裕薪知道,自己再不說話,估計就一點轉機都沒有了。他索性把心一橫,在心裡吶喊一聲,人死鳥朝天!
隨後,開口對顓頊帝說道:“人王,你先不要管我的身份是什麼。這人太多,我真是在這不太方便說。等到有時間了,咱們單獨聊。”
“大膽!”皋陶立即呵斥一聲,就想要親自拿下肇裕薪。
“無妨!”顓頊帝二度攔住皋陶,繼而對肇裕薪說道:“孤的捕蛇將軍,你說說你是為了什麼才這麼趕時間。若是理由充分,寡人可以應允優先處理你說的事情。你身份的事,就容後再問,如何?”
肇裕薪點了點頭,說道:“也罷,你可知道,我人族疆域之中,有一座令丘山?山下的百姓,如今過得是怎樣的日子?”
顓頊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重黎。
重黎點了點頭,接話道:“那是南州的一座山,山下有人族村落若干。由於地處偏僻,人口也不算多,眼下那裡只有一個南正,還未派駐其它官員。”
顓頊帝點了點頭,算是嘉獎重黎辦事還算牢靠。隨後,便問肇裕薪:“莫非,你說的事情,與融光神子有關?”
肇裕薪踏前一步,寒聲說道:“你可知道,那祝融融光是怎麼當南正的?此刻,我跟你在這裡多浪費一刻鐘,你的子民就要在水深火熱之中多煎熬一刻鐘。也便會有更多的凡人,不明不白地死在祝融融光手裡!”
“豈有此理!”顓頊帝大怒,“重黎,寡人不管捕蛇將軍說得是真是假,這事情容不得半點含糊,你親自替寡人走一趟,務必要查清楚。”
“諾!”重黎躬身領命,卻一直盯著肇裕薪,遲遲沒有離開。
顓頊帝自然知道重黎的意思,對肇裕薪說道:“捕蛇將軍,重黎去辦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不如,你就在這跟寡人說說,你究竟是寡人的臣民,還是那些自稱冒險者的自由民?”
肇裕薪滿面春風,開心地回答道:“能陪人王敘話,是小臣的榮幸。如果人王願意聽,小臣便一直講到重黎大人回來又如何?”
“如此甚好!”顓頊帝吩咐道,“皋陶你送重黎出去,寡人要你親自看守殿門,沒有寡人的諭令,絕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皋陶答應一聲,與重黎一起離開了議事大殿。
待皋陶將大殿殿門重新關閉之後,顓頊帝就像一個等著聽故事的孩子一樣,吩咐肇裕薪道:“好了,先在只有咱們兩個了,你是要刺殺寡人還是要講故事,都抓緊一點時間吧。”
肇裕薪忽然覺得顓頊帝十分有意思,也走上前幾步。像一個旅行回來,正在給朋友分享路途見聞的旅遊達人一樣,一點一點跟顓頊帝聊起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