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裕薪剛剛邁步進入大殿,他最不想見到的皋陶就第一個認出了他來。
“是你小子啊!”皋陶不顧失儀,大撥出聲,“你小子怎麼又來了?”
肇裕薪對於皋陶一直就有些害怕,索性向著重黎那邊避了一避,才回答道:“我是人王臣子,我為什麼不能來?”
“扯謊!”皋陶大喝一聲,正想繼續呵斥肇裕薪,卻被顓頊帝攔住了話頭。
顓頊帝似乎忘記了肇裕薪是誰,問:“誰給寡人解釋一下,這位究竟是誰?”
皋陶因為咽回自己的話,回話稍微有些慢,一旁的重黎便接替他解釋道:“這人叫做翻塵,在祝融峰的時候,臣見過他一面。”
“這麼說,他是祝融氏的家將咯?”顓頊帝微微眯起眼睛,眸子之中神光隱現。
重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也算是,也不算是。”
“這樣麼?”顓頊帝將目光聚焦到了肇裕薪身上,看的肇裕薪心中甚至有些發虛。
重黎看到肇裕薪的樣子,微微一笑,稍微上前兩步,小聲向顓頊帝解釋了一下,上一次見到肇裕薪時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哪知,顓頊帝越聽越迷糊。未幾,已經忍不住出聲問道:“這不對吧?寡人記得,融徹前不久才說要為神族子弟求一個捕蛇將軍。既然眼前這人是捕蛇將軍,又怎麼會是你說的那個人?”
重黎趕忙躬身答道:“臣確實因為這人一句話,放跑了姜慧聰。至於說捕蛇將軍的事情,臣未親眼所見,不敢妄自揣測。”
“重黎考慮問題細緻,不敢隨便說,我敢!”皋陶終於找到了接話的機會,“我敢拿腦袋擔保,這個就是上一次,仗著人王仁慈,自稱什麼冒險者,從我這逃脫了罪責的小子。我看他不誠實,不管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一定最少有一次在撒謊!弄不好,兩次都是來消遣人王的。”
皋陶考慮問題的角度很簡單,這個翻塵要麼就不是冒險者,要麼就不是捕蛇將軍。終究不可能是一個冒險者,被人王莫名其妙的封了將軍。
甚至,已經開始揣測,這個人就是一個習慣了招搖撞騙的普通人。
顓頊帝自然知道皋陶的意思,不過,卻不能像皋陶一樣武斷。轉頭又問了問重黎,道:“你看皋陶說得可有道理?”
重黎點了點頭,說道:“臣以為,皋陶大人說得有道理。臣上一次見到他時,他也是自稱冒險者。”
顓頊帝將目光重新投注在肇裕薪身上,說道:“這就有趣了,孤的捕蛇將軍,你不打算給寡人一個解釋麼?”
肇裕薪忽然感覺到,自己仗著將軍的身份,大大咧咧地來到人王這裡參核融光,極有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沒有想過,在他能開口說話之前,人王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身份。
可是,來既然都來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啊?
左右不會有生命危險,不如就這麼硬著頭皮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