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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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杜淵只得將藥輕輕塗在那處都快掉痂的傷口上。還不等她替趙酒鴦拉上衣裳,趙酒鴦突然轉過身來,杜淵被她那紅色的抹胸燙得臉上通紅,趕緊閉上了眼睛:“前面……前面便你自己擦罷。”

趙酒鴦拉著她的手:“你怎麼這般沒用,只是一點小傷口而已。”杜淵也覺自己方才太激動了些,慢慢睜開眼睛,不敢亂看,只盯著趙酒鴦的臉蛋。趙酒鴦又向她靠近了幾分,將頭發撩到後頭,指著自己的胸口:“你看,這裡也有傷。”

杜淵這才看過去,這處傷口比方才那兩處稍嚴重些,她也不作他想,趕緊替她上藥:“你可有祛疤的藥?”

趙酒鴦不答反問道:“怎麼?你嫌我難看?”杜淵搖了搖頭:“誰願意身上多個疤的。”趙酒鴦卻一副不想祛疤的模樣:“你的這裡也有一處傷,我這裡也有,豈不是很登對?”

杜淵哭笑不得:“哪兒有用傷疤來登對的?你先祛了,我這傷疤未必不能祛了。”原來趙酒鴦以為自己的傷耽擱了幾日,恐怕是要留疤了,便想陪她一道。杜淵便覺得她太傻氣了些,全無先前的機靈。

趙酒鴦哼了一聲,還是去將祛疤的藥拿了過來,讓杜淵替她抹上,嘴上仍不忘嘀咕:“不識好人心。”杜淵見她反一副委屈模樣,覺得好笑,哄道:“我知公主心腸最好,縱是我身上留了疤,您也不會嫌棄的。”

趙酒鴦聽她這般說,倒是很受用,卻依舊擺出不甚在意的模樣:“話是如此,你也緊要著些,別總是受了傷,叫我來收拾。”杜淵又連連稱是。

趙酒鴦好哄,杜淵替她上了藥,她歡天喜地將藥收好後,就爬上床要睡覺。兩人如今倒是已經習慣了睡在一處,趙酒鴦進了被窩就靠著杜淵,將她胳膊抱住,又嫌她僵硬著身子抱著不舒服:“你摟著我。”

杜淵抽出手將人攬在懷裡,趙酒鴦摟住她的腰,心滿意足地靠在杜淵身上,很快便睡著了。杜淵知曉這幾日累著她了,也心疼得很,手掌忍不住在她身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哄她睡得更好一些。

趙酒鴦醒來時,杜淵正盯著她瞧,她睜眼就能瞧見杜淵,兩人又抱在一處,她心下歡喜,湊近一些,在杜淵臉上親了一下。杜淵頓了頓,還是開口想要勸上幾句:“我們說好要等我想明白的。”

趙酒鴦不愛聽她說這話,哼了一聲,不搭理她,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只說不能圓房,又沒說不能親。”

杜淵嘆息一聲:“我只怕你以後會更難過。”她還沒有理清自己的心思,自然不想趙酒鴦越陷越深,她知曉,情這一字最難解,趙酒鴦好不容易從舊愛戰死中走出來,若自己傷了她,也不知她該如何難過。

趙酒鴦卻伸手扶住她的臉頰,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那你便不要讓我難過。”杜淵望進她的眼裡,就要點頭,又立刻清醒過來:“可是……可是……”她自己也“可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酒鴦也不忍她這般糾結,便不再逼她,松開手,低下頭又往她的懷裡縮了縮:“你若是不要我,我豈會只有難過。”

杜淵聽她這般說,只道她已失了一個愛人,不能承受再失一個,可當下自己尚未理清情愫,也不好同她保證什麼,卻沒發覺自己心中天平已經偏向了趙酒鴦。

又休整了幾日,便聽軍營那傳來捷報,西梵大敗。

西洲已經不需她在此,杜淵便提出回京,她畢竟是個文官,離京多日,也該回京稟報西洲情況,況且她與太子都不在京,恐朝中生變。趙河明自然要留在西洲,這般西洲軍功才能算在他的頭上。

杜淵與趙酒鴦便啟程回京了,沒有來時四人熱鬧,趙酒鴦卻巴不得,一路上找盡藉口,偏不肯自己騎馬,要跟杜淵共乘一騎,留宿也因著“省錢”都與杜淵共宿一屋。

杜淵身上的傷雖已無大礙,可亦沒有恢複如初,接連趕路騎馬又頗為疲憊。這日為了能趕進鎮子,駕馬時快了一些,杜淵下馬時便有些疲倦。兩人牽著馬走進小巷,杜淵一個踉蹌向一旁摔去,撞在趙酒鴦的身上,就要將人撞到,她眼疾手快將人扶在懷裡,又穩住了步子,兩人才沒有齊齊摔倒。

杜淵正要鬆手,趙酒鴦一把勾住她的肩膀,將兩人的距離更拉近了些:“待會兒我們就到客棧了,夫君怎麼突然這麼急了?”

杜淵被她說得臉上泛紅,著急地解釋著:“不是,不是……我方才是不小心的。”趙酒鴦自然知曉她是不小心的,想故意逗她玩,身子又貼近了幾分,兩人緊緊貼在一處:“夫君武功了得,怎走個路都能摔跤?夫君定是想同我親熱,故意如此,我體貼夫君,不怪夫君。”

杜淵臉上已是通紅,可如今被趙酒鴦抱著,她推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只虛虛扶著她,繼續辯解著:“我當真是不小心的,我同你賠罪,你放開我罷。”話音方落,便瞧見有人從巷子口經過,往裡頭望了又望,幸好兩匹馬將她倆擋住,並沒叫人瞧個真切。

杜淵越發著急,趙酒鴦不慌不忙:“那你親一下我,我就饒了你。”杜淵知她性子,只得在她臉上蜻蜓點水匆匆親過,趙酒鴦自然不滿:“你這未免也太敷衍了些,沒有誠意,我不饒你。”

兩人本就貼在一起靠得極近,杜淵慌亂的一顆心便沒有靜下來過,低頭看著趙酒鴦的模樣哪裡不心動,又聽她嬌憨地說著自己的不滿,低下頭,直接堵上了她的嘴。

趙酒鴦本是鬧著她玩,只以為能討個親親便是了,沒料到她會如此,一時驚得松開手就要往後仰,杜淵怕她摔著,摟著她腰的手收了手,將人抱緊了些。等趙酒鴦站穩,杜淵又將人松開,她也知自己方才莽撞了些,亦不好意思去看趙酒鴦,只拉著她的手往客棧走。

兩人一齊在客棧住下,又一起用了晚膳,均沒有再提起此事。

到了夜間,趙酒鴦照常摟著杜淵的腰睡,她聽著杜淵胸腔裡的心跳聲,過了好一會兒,似是對著那顆心髒,似是對著杜淵,道:“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杜淵不知該如何作答,只低聲喚了一聲:“公主……”

趙酒鴦不滿:“怎麼到了如今還叫我公主?”杜淵只得改口:“安寧。”趙酒鴦卻依舊不滿:“安寧可不是我的名字。”她們二人是成了親的,杜淵自然知曉她的閨名,只能順著她的意:“酒鴦。”

趙酒鴦抬起頭看杜淵:“你叫淵,我叫鴦,你說我們是不是註定了要當一對鴛鴦?”杜淵看著她眼中的期盼,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你讓我回京同姜寧見一面,再回來做你一個人的杜淵可好?”

趙酒鴦驚喜:“你已經想通了?”

杜淵十分老實地搖了搖頭:“我或許是個混蛋,與你在一起,從沒想起過她。我自己也越發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或許見一面便能有所了斷了。”杜淵的確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思,她根本不會想起姜寧,倒是常會想起兒時的姜寧,她也搞不清,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人長大了總歸就會變的罷。

趙酒鴦也知杜淵這脾性,或許這般逼迫著她,只會叫她越發自責,當下也不敢再逼她,只輕輕撫了撫她的臉:“你放心,我這陣子不鬧你了,你回京以後也可以慢慢想。”她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還在乎多等一會兒嗎?

杜淵見她沒有往日那愛玩鬧的勁兒,體貼起來竟也如此細心,心下一暖,抱緊她又喚了一聲:“酒鴦。”趙酒鴦也回抱祝她,輕輕回應著,杜淵難得見她乖巧模樣,竟有些心疼:“我們回京路上快一些。”

“你急著見姜寧?”趙酒鴦明知她不是這個意思,卻仍舊免不了呷醋。杜淵連連搖頭:“我想早些弄清罷了。”

雖然杜淵嘴上一直說著還沒想通,還沒理清,可言行間透露出的意思又顯然已經偏向趙酒鴦,趙酒鴦自然是體會得到,也正是如此,她才願意放過她一陣子,不去逼她鬧她。

兩人一覺好眠,起身後果然又快馬加鞭往京城趕,比來時要匆忙許多,趙酒鴦時常擔心這對杜淵的傷勢不好,好在傷口已經慢慢癒合,杜淵的精神也在恢複,才叫趙酒鴦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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