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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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兩人小心翼翼走了許久,突聞遠處傳來一陣喊殺聲,又是兵器交接聲和馬嘶聲四起,兩人趕緊往那方向跑去,不敢輕舉妄動,躲在林子裡看,是兩隊人馬打得火熱,瞧衣裳,是大召和西梵。

趙酒鴦就要走出去,杜淵將她拉住:“先看一會兒,小心有詐。”趙酒鴦乖乖地回到她的邊上,盯著外頭看了許久:“我瞧見了,後頭那個我瞧見過,是大召的人。”

確認了身份,兩人才往外跑去,因著外頭打得火熱,竟也沒人發覺這邊的動靜,兩人繞了一圈,繞到大召邊上才跑出林子,眾人自是發現,很快便朝他們攻來,大召的戰士們也連忙圍上來將兩人擋在身後,又有騎兵快速地騰出一匹馬來交給公主。兩人也不猶豫,騎上馬就往西洲方向跑去,跑出一段路才鬆了口氣。杜淵明白,大召人馬在此定是為了她倆而來,只要她倆安全,人馬便可以撤退。

兩人頭也不回繼續跑著,那邊大召的人也無心逗留,抵擋一陣便開始撤退。哨兵一喊公主駙馬回來了,趙河明便跑了出來,果然見兩人騎著馬從不遠處回來了,眼淚湧了上來,昨夜兩個小將回來稟報時,大家皆以為她倆已經兇多吉少,可那是公主駙馬,大家亦不肯輕言放棄,大召兵分幾路,擾亂西梵,只希望能給公主駙馬一線生機。

此刻,一切都沒有白費,她們回來了。

下了馬,杜淵差點就要倒下,趙酒鴦連忙將人扶住,趙河明也被她的傷勢嚇到了,這一身血衣哪裡還有一處好的,連忙喊來軍醫。

有趙酒鴦在,軍醫只處理了趙酒鴦胳膊和腿上的傷,便出去熬藥了。幸好,這血衣瞧著嚇人,這些傷昨夜都是處理過的,並無生命之虞。趙酒鴦想替杜淵的其他傷口上藥,杜淵不肯,趙酒鴦並不管她,扒開她的衣裳替她清理傷口再上藥,又從杜淵的包裹裡找出幹淨的布條,讓她將裹胸布換下來。

她倒是很想替杜淵換,可杜淵說什麼也不肯,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趙酒鴦只得氣得走出營帳,替她守著門。趙河明見她出來,趕緊上前:“皇妹,你有沒有受傷?你也趕緊去歇歇罷。”

他剛才便仔細瞧過,雖然皇妹身上也十分狼狽,可似乎並沒有什麼傷,顯然是杜淵將她護得很好。他方才亦是想在裡頭幫忙的,可被皇妹趕了出來,說什麼也不準別人進去,真是個霸道的人,連駙馬都不準別人看。

趙酒鴦知曉他關心,搖了搖頭:“我沒什麼傷,只是有些擦傷,待會兒自己上點藥就行了。”

趙河明立馬想起了還有一個姑娘:“不然讓李思過來伺候?”趙酒鴦瞪了他一眼:“伺候誰?伺候駙馬我不肯,伺候我我也不喜。”趙河明到底是心疼妹妹:“那去府上,那裡還有別的丫頭,不比軍營。”

趙酒鴦這下終於點頭:“等再歇會兒,我和駙馬便過去。”

趙河明總算聽出不對來,以前皇妹一口一個杜淵,如今一口一個駙馬,看來皇妹的確是開竅了,便打趣道:“你怎麼叫她駙馬了?”

趙酒鴦覺得趙河明實在太愛管閑事了:“她本就是我駙馬,還不準叫嗎?”趙河明臉上笑意不減:“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別人叫她駙馬嗎?”

若是在公主府,趙酒鴦已經叫人送客了,這皇兄何時起是這麼一副厚顏無恥的模樣,難怪父皇不喜:“你若有這個時間,把江山管管好便行了,還管這事?”

趙河明被她一刺也閉上了嘴,轉身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嘀咕著:“就這性子,只有杜淵治得了。”趙酒鴦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便也回了營帳,杜淵已經換好衣裳,坐在那兒等著吃東西。

趙酒鴦喂杜淵吃了東西,又喂她喝了藥。待杜淵睡去,趙酒鴦才放下心來,又怕吵著杜淵,去趙河明營帳裡把人趕出來,自己進去洗漱了一番,換上了衣裳,回到自己的營帳。

沒有丫頭,趙酒鴦又不想讓那些士兵來收拾她們的衣物,便只好自己收拾。在杜淵受傷前,這些事,她都是使喚杜淵做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般快就輪到自己了。不過她倆此次的衣物都已經不能再穿了,她直接拿出去扔了。

趙酒鴦在杜淵床邊守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醒來的樣子,突然又起了壞心思。趙酒鴦輕手輕腳坐到床上,伸手去拉她的衣襟,讓你捂得這般緊,有什麼是不能看的。

衣襟才拉開,從裡頭就滑出一塊帕子來。這帕子她已經見過幾回了,只是每一回杜淵都守得很好,還不等她看清就牢牢攥在手心,生怕被她看了去似的。一想到這是姜寧給她的定情信物,趙酒鴦便有些不高興。她們都還沒有定情信物,好不容易讓她畫個畫像,還故意把自己畫得那麼醜,一點也不像,自己還當寶貝看了那麼久,呀!自己還在府裡給她立了冢,不行,等回京一定要將那冢拆了,不吉利。

趙酒鴦沒了捉弄她的念頭,又將她的衣襟拉好,只將那帕子拿在手上看著,這帕子做工精細,這繡工也是了不得,不比宮裡的繡娘差,沒想到姜寧的手這麼巧,可惜自己不會,不然也給杜淵繡一塊,好將這塊帕子給比下去。

趙酒鴦盯著那繡著的小姑娘盯了許久,心裡酸得不行,胡亂將帕子塞回杜淵的衣襟,忍不住暗罵起姜寧來:“真是不要臉,八字還沒一撇就想著給人生女兒,繡給她看有何用,她是女的,你們這輩子都生不出來,沒想到罷,哼!”

等杜淵醒來,兩人用了膳,便坐著馬車回西洲府了,趙河明自然也跟著她們一起。此次識破了西梵的計謀,免了一次劫難,將軍越發嚴陣以待,又因公主駙馬之舉,軍中士氣正猛,將軍不願放過此次機會,見三位貴人離了營帳,便立馬整裝待發,趁西梵離了城池不好防禦,要去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杜淵趁機舉薦了李思,雖然李思是一介女流,可公主殿下也從前線立了大功回來,現下正缺人才,便也沒有反駁。李思進了軍營,雖然只是什長,可她知曉憑李思的本事和狠勁,往上爬也不是難事,再者,她還沒有離開西洲,此次戰事,她還可以在後頭出謀劃策,立功機會頗多,李思前途無限。

趙河明本有些不明她的用意。杜淵笑了笑:“李思若是趁著此次上來了,皇兄在軍中便有了能放心的自己人。”趙河明點了點頭,縱是靠著太子身份去拉攏其他將士,確實也沒有李思來得放心:“若是父皇不肯給她論功行賞呢?”

“有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在邊上,皇兄還怕她派不上用場?”杜淵倒是不擔心,趙河明徹底明白了她的意思,連贊幾聲:“妹夫實有丞相之才!”杜淵正要自謙幾句,趙酒鴦一聽丞相二字,生怕杜淵想起姜寧來,便不高興地將趙河明退出屋去:“你趕緊走,我們要歇息了。”

趙河明一邊往外退去,一邊叮囑著:“妹夫都受傷這般重了,你夜裡就別折騰她了罷。”顯然,他誤解了趙酒鴦嘴裡歇息的意思,被她急匆匆趕出來,只以為是自己誤了她的好事。

趙河明的聲音並不輕,杜淵哪裡聽不見,趙酒鴦臉上泛紅,有些生氣:“你胡說些什麼呢!還不快走!”哪怕她的確有這個心思,可也不會這般不知分寸,杜淵都還傷著,這怎麼行。

將人趕出去以後,趙酒鴦栓好門,給杜淵換藥,杜淵知曉她雖然沒受什麼傷,可擦傷總是有一些的,這幾日來也沒見她擦藥,便開口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不用上藥嗎?”

趙酒鴦聽她這般問,便順著答:“哪兒有人給我上藥,要不你待會兒給我上藥?”杜淵噎了一下:“府裡不是有丫頭嗎?”趙酒鴦睜眼說瞎話道:“用不慣。”

杜淵沒再說話,趙酒鴦便加快動作,將杜淵的衣裳拉好,又將藥瓶塞到杜淵手上,背對著杜淵就解起衣裳來。杜淵沒料到她還真是說一不二,這下再想阻止又顯得自己太扭捏了。

趙酒鴦將衣裳松開,退至肩下,露出圓潤的香肩,又伸手將長發撥到一旁,露出一節白嫩的脖頸與脊背。

杜淵不敢多看,只盯著她肩上的傷,將藥輕輕抖在上頭:“你這裡不是自己也擦得到嗎?”趙酒鴦臉不紅心不跳:“我手太短了。”杜淵:“……”

杜淵上了藥,想替她將衣裳拉上,趙酒鴦卻不肯,又將身子偏過去了一些:“背上也有。”杜淵倒是很快便發現了傷處,只是仔細瞧了又瞧,還是開口道:“你這處都已經結痂了。”別說結痂,都在掉痂了,再晚些都好了。

趙酒鴦充耳不聞:“還是有點疼的,你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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