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兩步。
十步。
最終在忐忑的不安中。
易中海硬著頭皮進入了屋內。
先閉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屋內的光線,後把目光投向了劉建國和他的師父及同事,立時喜憂參半。
喜得事情。
有同志在。
他莫名的多了幾分底氣,面對聾老太太,人不至於那麼害怕。
憂慮的事情。
是自己的情緒不受了控制。
易中海多心的認為,一旦自己見到聾老太太的屍體,被聾老太太的屍體給嚇了一跳,嚇得叫出聲音,嚇得癱坐地下,嚇得尿了褲子。
種種行為,都會加重易中海就是兇手這一推測。
不利於易中海的苟活。
會被當做替罪羔羊來處理。
“哎!”
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矛盾的心情中。
易中海緩緩的扭動著自己脖子,把視線從三位同志的身上緩慢的移到了那張易中海十分熟悉的木頭床上。
氣氛瞬間變得靜寂。
三位同志,目不轉睛的盯著易中海,打量著易中海的肢體動作和臉上表情,以此來做出相應的判斷。
直到易中海的目光,落在聾老太太木頭床上面的那一瞬間,三位同志高度緊張的精神,才有了一定的舒緩。
易中海並沒有被聾老太太的死狀給嚇成二傻子。
要知道劉建國這位參加工作七天的新丁,被聾老太太的死樣嚇得嘔吐了十多次,苦膽水都出來了。
易中海的定力,比劉建國強。
也有可能是易中海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原因。
沒有滅殺聾老太太,聾老太太的死狀在悽慘,跟易中海也沒有關係。
就是一個局外人。
只不過眼前易中海的鎮定自若與剛才賴在門口死活不進來的害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麼兩極分化的人。
師傅還從沒有遇到過。
見多識廣的師傅,心思一動,打著試探的想法,說了這麼一番話。
“易中海同志,你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在四合院內頗得街坊們的認同,往日裡,你又一直在照顧聾老太太,聾老太太的後事,我想還的你易中海來操持。”
“這個不用你吩咐,我自然會做,聾老太太的事情,我也是沒想到,昨天晚上我但凡睡覺輕一點,或者起夜幾次,就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怨我。”
最後一聲怨我的說詞。
充滿了自責的成分。
百分之百的將老好人的人設給演繹了一個完美。
可是他的腔調,卻帶著一絲異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