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用師傅叮囑,劉建國便探出腦袋細細打量了一番。
這一看。
劉建國的血壓忍不住升高了。
狗日的易中海。
真能糊弄人。
瞎子點燈,你丫的玩套路。
易中海在當著三位同志面望向聾老太太屍體的過程中,居然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眼睛給閉上了。
眼皮隔斷了易中海與外界的聯絡。
看不到。
心中自然也沒有恐慌。
劉建國朝著師傅及同志使了一個眼色,手朝著易中海指了指,又指向了自己的雙眼。
明白了一切的師傅。
用平淡的語氣道:“易中海同志,你照顧了聾老太太二三十年,這聾老太太的屍體,咦,她腳下是什麼?”
全然不知是計策的易中海,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映入他眼簾的一幕,赫然是聾老太太猙獰恐怖嚇死人不償命的慘死樣子。
原本有著銀色白髮的腦袋,現在變成了堪比燈泡的大光頭。
臉上青紫二色在交替呼應。
眼睛圓睜,眼珠子向外凸出。
嘴巴大張,嘴角有血跡流淌的痕跡,舌頭半耷拉在外面。
雙手呈五股烈焰叉狀態,胳膊高舉半空,就好像在跟人搏鬥,亦或者想要抓住什麼東西,雙腿呈現不規則的麻花狀態……
想過聾老太太的死樣,十分的悽慘,卻沒想到聾老太太的死狀會是這般慘不忍睹,易中海腦海中想好的那些畫面,一時間沒有了用武的地方。
整個人嗷的喊了一嗓子。
右手顫巍巍的指向了聾老太太。
身體一軟。
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
不堪的樣子。
加重了同志們對易中海的猜疑。
否則如何解釋眼前這一幕。
“將他帶回去吧。”
指的可不是帶回易家。
而是所裡。
明晃晃的手銬,出現在了易中海的手腕上面。
兩位同志像拖死豬似的拖著彷彿被抽空了全部力氣,一點勁都使不上來的易中海,從聾老太太屋子出來,拖過後院,拖過中院,就在拖向前院的時候,身在屋內的一大媽卻出人意料的殺了出來,雙腳叉開站立,胳膊張開,雙手如爪子似的抓住了中院與前院結合處門廊的磚頭,嘶啞著嗓子,朝著兩位同志聲嘶力竭,死活不讓帶走易中海。
“同志,你們誤會了,我們家老易不可能滅殺聾老太太,他昨天是打了聾老太太一頓,可誰讓聾老太太有錯在先,要不是聾老太太先給我們家老易腦袋上亂扣屎盆子,說老易照顧賈家孤兒寡母是對秦淮茹有想法,我們家老易不可能跟聾老太太起衝突,這三十多年,一直是我們家照顧聾老太太,這份恩情,不至於鬧出命案來。”
一大媽說起了聾老太太嘴饞貪吃的毛病。
這毛病。
深得街坊們的嫌棄。
“聾老太太也是,她為了一口吃的,不管不顧的給我們家老易造謠,她都跟人家五歲的孩子搶肉吃,她也不想想,老易是東旭的師傅,東旭死了,留下賈家老寡婦和賈家小寡婦,還有幾個拖油瓶孩子,我們家老易不照顧賈家,賈家這個家就得散,我想不明白,我們家老易幫人還幫出了錯誤,這上哪說理去,街坊們,你們說是不是這麼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