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雪輕輕笑了笑:“她於我而言並不是有多重要。”這話有點太過直白,側面說明秦若白在他心中其實蠻重要的,讓他有點心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用我的藥來害你,那麼她就等同於是讓我做不忠不義之人。”
所以她該死!
秦若白並未多想,無論段乘雪話中有幾分真假,她都放心許多:“既然如此,到時候我回去,可能就會有確切的訊息,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喜歡害她的人有很多,她向來都是自行解決問題,讓別人因為她的事沾惹鮮血,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結果,除非自家父親,或者她家楚王殿下,就另說了。
說白了就是她和段乘雪關係並沒有好到一起殺人放火的地步。
咦,好像這個分別親近關係的方式有點兇殘。
“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歇息。”
段乘雪卻心酸難耐,她不信任他,同樣也對他心懷芥蒂,不認為他會為她出頭。
其實陷入情感中的男人也容易想太多。
秦若白見他神情落寞,只當他是因為這個話題過於沉重,畢竟養一隻貓貓狗狗都會有感情,她說的這麼直白也許太過分了一些,可她到底覺得段乘雪與普通人又不同一些,她應該讓他知道一下她的決心。
雖然這樣真的蠻危險的,要是段嫣然對於段乘雪而言很重要,那麼她這個解毒過程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也是完全正常的事。
秦若白一夜安眠,段乘雪卻半夜才睡。
一大早起來之後,秦若白頓時覺得自己昨天真是過分了直白了,看看把人家糾結的都沒睡好,眼底烏青烏青的,像個縱慾過度卻還要上早朝的昏君。
似乎覺得秦若白的眼神很是怪異,等昨日說好要來拜訪的司徒宣以及司徒宣的兄長司徒寧來了的時候,段乘雪的眼底已經沒了那青黑的痕跡。
“昨日見識了二女爭一男的戲碼,我差點以為你毀容了。”段乘雪黑起人來,嘴巴比秦若白還要毒辣。
司徒宣坐在自家大哥邊上,表情依舊嚴肅認真,絲毫沒有昨天被秦若白嫌棄的僵硬,顯然是已經有了抵抗力。
司徒寧模樣可比司徒宣要來得有氣場,舉止優雅,談吐成熟,模樣更是長得極為有魅力,不是那種精雕細琢的五官,而是看起來如同山泉淌過的那般清爽宜人,周身攜帶一種高門大戶嫡長子的優秀。
對的,就是一種優秀者所擁有的魅力。
聽了段乘雪的吐槽,司徒寧真是切身體會到這種鬱猝:“說起這個來,阿宣確實比我受女子喜愛,好些女子同時看到我倆,都會選擇將目光流連在他的身上。”
司徒宣則是翻了個白眼,頓時一點也沒有翼城第一美男的高潔氣質,一副就算你誇我,我也要針對你的苦大仇深:“大哥該不是忘了你自己那副坑起人來就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行徑,別說女子不敢往你身上看,若我家有閨女,也不敢把人嫁給你這麼個拉仇恨的傢伙。”
秦若白同坐在炭盆旁邊,手裡還抱著一個湯婆子,一邊聽著三男人互相吐槽,一邊瞅著一側窩在身邊竊竊私語的二位女子。
她略微迷惑的詢問:“你們昨日在街上鬧的那一出到底所為何事?”
真是蠻好奇的,二女爭一男無論做戲給誰看,名聲都容易被搞砸,明顯其中是有巨坑,才會讓他們用這種不靠譜的方式來解決。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翼城梁家唯一的公子哥要娶親了,然而那人性格古怪,我生怕被對方看上了,自然就得裝出浪蕩一些,免得被選中,成了個倒黴鬼。”陸瑤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說的時候都是一閃而過的驚懼。
林依依點頭贊同:“梁筠承這人光是看著就無比的古怪,更別提一起生活了,總覺得沒多久就會成為他的亡妻。”
那個梁筠承看女子的目光很是瘮人,總覺得充滿了一種病態的斯文,說白了就是個潛藏的敗類,即便他時而笑的溫柔,可那副模樣充滿了違和感,稍微警覺一些的姑娘都不敢過於接近。
秦若白聽著那“亡妻”二字思索了一下,覺得陸瑤幾人的方式不是很靠譜:“我覺得你們現在的舉動不痛不癢,根本無法阻礙自身的魅力,喜歡你的人照樣還是會喜歡你,反而特別招惹他人目光,想要對你等一探究竟,就像我這種好奇心不算重的都想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求知慾的可能不止我一人。”
明明原來是冤家一般的好友,那種小吵小鬧與這種反目成仇很是不一樣,估摸著眾人都惦記著想要探尋到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