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已結束,為避免出現徐元再次被秦階看中拉去五軍都督府做事的情況,阮妙菱必須問清楚。
從前她替徐元捐官時已經問清楚,只要付足了銀兩,在何處任職可以自選。
她事先打聽過徐元的意向,特地留意了兵部的空缺,沒想到最後竟被秦階截胡,銀子打了水漂不說,秦階這兩個字就此成了徐元的心病。
“我雖不能及時回京,你若有朋友投石問路,我可以幫一幫。”秦階道。
秦階知道阮妙菱在擔心什麼。
會試之後便是殿試,他的夢裡,那個叫徐元的人並未在殿試上出現。
她這個時候已經在替未來夫婿擔憂了,往後還有更擔憂的呢,秦階回憶起夢中種種,眉頭越皺越緊。
“古將軍幾時得空能見,我隨時恭候。”秦階將阮妙菱送到門外。
屋外緊迫的暗襲來,秦階腳步一頓,待他穩定心神再想追時,阮妙菱已由問兒扶著遠去。
“大人,屋外暗,您仔細——”初五看了看院中忽明忽暗的幾盞石燈,“大人,不若明日屬下找幾個石匠、燈匠把院裡弄得亮堂些。”
這院裡有光,他們能放心行走,但秦大人不行。
上回跟著江小侯爺出府,回府時必定要經過一條暗無光線的小巷,若不是他放心不下出去尋,只怕要出大事!
秦大人這種症狀像病不是病,秦家請過不少名醫,皆是束手無策。
他們只能在秦大人常待的地方多擺放燭火。
“不必,左右這宅子也住不長久。”秦階轉進書房,屋內的明和外面的暗對比鮮明,刺眼,但有令人心安的力量。
桌上的茶杯已空,帕子皺巴巴鋪在桌上。
沒拿走啊……真是可惜了,東西沒送出去,人也沒能夠親自送出去。
“初五,進來!”
初五等在院外,聽到聲響笑了聲快步進門。“大人有事儘管吩咐!”
好在他機靈,猜到秦大人的心思。
“院裡就按你說的去辦……耳房內的糖葫蘆拿去分給巷裡的孩子們,記得提醒他們很酸,想要便拿去。”
初五問道:“那糖葫蘆,大人還做嗎?”
“當然要做,這次找個老實人,再出錯,僱人的銀錢從你俸祿里扣!”
怎能這樣呢?誰家做生意的願意把秘方透露,大人怎還怪到他頭上了?
要是十四在就好了,他嘴刁,嘗一口就能把裡面用到的材料說出個一二三來……初五有些後悔當初向秦大人進“讒言”,把十四貶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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