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燕洛下意識的望了燕問柏一眼,“算了,我不該那麼八卦。”
“我先去磨料子,不打擾你們了。”燕問柏拿起桌上的水壺,離開了茶室。
這裡是燕家的玉石加工廠,燕洛畢業後就一直呆在這裡搗鼓石頭。
燕洛推了推倪呈歡,“哎,你說的拍賣會,我二叔也去了?”
倪呈歡點頭,問:“你二叔怎麼還親自磨料子?”這個年紀,應該是坐辦公室了。
燕洛擺擺手,“他的愛好,喜歡把自己泡在廠子裡。”
倪呈歡點點頭,離開前說了句:“改天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了,你給我綁一個帥哥來,給我捏腿。”燕洛擺擺手,調侃著。
“好,回頭給你物色物色。”倪呈歡笑著回應。
玉器是冷的,使其變得有意義的是跟母親有關,小時候的她就看得出來母親其實非常在意這件東西,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夙願。
回去之後,她將鐲子送到了銀行保險櫃存了起來。
鐲子拿到手她就把盛璟拋在了腦後,也就忽略起了自己的隱疾。
總之不是太嚴重的病,不影響正常的生活。
想著等盛璟身邊有女人之後,應該會淡忘這件事。
但這天他給她打來了電話。
“怎麼最近都沒有聯絡我。”他問。
倪呈歡轉了一圈椅子,“忙啊,盛總不忙嗎?”
“忙到聯絡我的時間都沒有了?”他問,語氣透著一股她讀不懂的意味,像深宮怨婦。
“最近一直在出差。”她回答著。
他輕笑一聲,聲音帶著一絲嘲諷意味,“既然那麼忙,還有時間約小男生吃飯?”
“你怎麼知道的?”她挑起眉。
“偶然看見過。”他漫不經心的說著。
“你這樣會讓我有壓力的,你知道的,心情不好的話,病是不會好的。”
“寶貝兒,怎麼玩都沒關係,但也別忘了,你還欠著我一夜呢。”他的語氣透著曖昧。
他知道她愛玩,索性也懶得去管她身邊是誰,反正不會有人能陪她走到最後。
等她好了,他一定要把她從黃昏折騰到第二天早晨,讓她記住他的一切。
倪呈歡將椅子轉回來,語氣帶著一絲哄騙的意思:“這種事,最是急不得的,你說呢?”
盛璟不喜歡她這種敷衍的態度。
他扯下鼻樑上的眼鏡,起身往天台走去,邊走邊問:“醫生怎麼說。”
走上天台,看見堂兄盛珩正靠在欄杆上,盛珩看見他走過來,抖了抖手上的煙盒,盛璟抽了一隻,叼在了嘴裡。
“給。”盛珩將火機遞給了他。
倪呈歡壓根沒去看醫生,這個隱疾是被嚇出來的,她覺得丟臉,難以啟齒。
“嗯?”他結果盛珩手裡的開啟火機,點燃香菸,俯瞰著這座城,“沒去看醫生?”
“沒時間呢。”她懶得扯謊。
盛璟抖了抖菸灰,背靠著欄杆,姿態慵懶,淡淡的說:“那記得去看,掛了。”
她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挑起的眉一時間忘了放回去。
盛璟應該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