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呈歡回去之後將鐲子拿出來檢查了一遍。
她不太懂行,找到了大學時認識的學這珠寶設計的朋友看。
倒不是信不過盛璟,他還不至於用假的騙她,她只是有些信不過徐萊。
朋友眼睛都亮了,甚至不敢多碰兩下。
“親愛的,這個你買的?”燕洛記得倪呈歡不太喜歡玉器這類的東西。
她我頓了片刻,點了點頭,“嗯。”用陪睡一夜買的。
燕洛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你這鐲子挺老的了吧,但儲存得很好,看著還有些眼熟。”
倪呈歡點了點頭,“是有些年頭了,”又問:“你估價的話,大概多少?”
燕洛挑起眉,眼睛再次亮了起來,“怎麼?你要出手?”
“不是。”她回答得乾脆利落。
欠了一屁股債才換來的,她絕不可能出手,就算是死,這隻鐲子也要跟她埋到土裡。
燕洛撇撇嘴,“那你估價不是吊著我麼?”
“隨便問問。”她說。
燕家是做玉石生意的,她信得燕洛。
燕洛戴起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來觀摩著,“如果你願意出,我可以給你個價。”
“多少?”她問。
燕洛糾結片刻,說:“五千萬。”
倪呈歡沒說話,燕洛以為是自己說少了,又道:“六千萬,不能再多了。”
她勾起笑,“這隻鐲子,拍賣會的起拍價是三千萬。”
燕洛瞪大了漂亮的杏眼,“真的假的?拍出這件東西的人也忒不識貨了。”
倪呈歡正要將盒子合上,茶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圍裙,渾身粘滿灰塵的挺拔男人走了進來。
“對了,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叔,燕問柏,”燕洛又向男人介紹,“二叔,這是我大學時的朋友,倪呈歡。”
倪呈歡抬眼打量著男人,身型挺拔,雖已中年,卻很有成熟男人的韻味,她微微點頭:“你好。”
燕問柏盯著倪呈歡看了好一陣,微微頷首,“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了她手邊的那隻沒來得及合上蓋子的鐲子上。
“原來是被你買走了。”他說。
倪呈歡這才記起來,上次拍賣會是他跟盛璟競價。
她笑了笑,“嗯,實在喜歡。”
燕問柏看著她,語氣誠懇:“這隻鐲子......你可以轉讓給我嗎?”
燕洛不解的看向燕問柏,又看了看倪呈歡。這種料子確實難得,卻也不是沒有,她有些不理解為什麼要買一個老鐲子。
倪呈歡理解,畢竟燕家世代都是做這個,見到好的玉器,喜歡也在常理之中。
她微笑回絕:“實在不好意思,這隻鐲子對我意義重大。”
把五歲時候的那張照片和徐萊的話聯絡起來,那這隻玉鐲應該就是母親的沒錯了。
她不知道徐萊和母親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畢竟小時候母親也極少提及,但她的直覺,徐萊一定是在撒謊。
燕問柏頓了頓,問:“是因為盛先生嗎?”
倪呈歡不太想跟外人解釋自己的原因,於是將錯就錯:“是的。”
燕問柏猜想鐲子應該是盛璟送給她的,於是沒再問,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遺憾。
“你要結婚了?”燕洛有些有意外,“定情信物?”
倪呈歡蓋盒子的手頓了頓,而後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