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趙一惘與馮玉書二人已然過了有一兩百招,雖有劍走偏鋒,兵行險著之時,但總的來說二人還是在伯仲之間。
在這麼打下去,未免會落個平分秋色。
“我說你們這是念經呢,還是玩尿泥呢!不想打就趕快滾下去!”史定應朗聲喝道。
馮玉書笑道:“趙公子,我們三招定勝負如何?”
北王劍輕吟,趙一惘道:“正有此意!”
說罷,二人劍尖一對,相沖而來,這一招當有針尖對麥芒之意。
且看二人長劍一撞,雙劍竟貼在一起,向對方的胸口滑去。這一劍比的就是一個快字,誰的劍先點到對方胸口處,誰便是贏家。若要定勝負,哪裡能用得著三招,一招便能見分曉。
就在桃花劍要點在趙一惘的胸口上時,北王劍忽然劍身一顫。馮玉書大駭,他竟從桃花劍上覺出一絲懼意。就是這半分詫異,趙一惘的劍陡然刺在了馮玉書的胸口之上。一圈圈鮮紅的血跡一圈圈的染紅雪白的衣衫。
趙一惘大駭,他猛然收劍,看到劍上的血跡時,趙一惘才寬下心來,這一劍應該只入了馮玉書胸口半毫深淺,並無大礙。
“馮公....”
趙一惘一言未必,就見馮玉書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綠珠兒瞬間立了起來,她正欲朝馮玉書跑去之時,卻被呂梁夢給攔了下來。
呂梁夢隻身越向前去,他扶起馮玉書,一號其脈道:“你的劍上有毒。”
趙一惘當即喝道:“不可能!”
史定應斜睨一眼,見那人種袋鼓了起來。他冷笑道:“彆著急,有你們亮相的時候。”
突然,從群豪中飛出一人,那人速度極快,來至趙一惘身前便是啪啪兩個巴掌。
趙一惘正欲還手之時,卻見打他的人正是宋鐵扇。
宋鐵扇瞥了一眼趙一惘手中的劍冷冷道:“玷汙北王劍,該當何罪!”
此時人群中有人已經大喊了起來:“說是要公平比武,但你們覆族用下毒這種卑鄙伎倆,是為何意!”
眾人齊聲附和。
濃妝女子掩面笑道:“真是有意思,這趙公子並非我覆族中人,怎能說是我覆族卑鄙。”
聽聞此言,趙一惘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勃然大怒道:“是你在我的劍上淬的毒,我說你這毒婦為何非要借我的看我的劍!原來是早就打好了主意,.....”
趙一惘話還沒說完,臉上又捱了兩巴掌。
“北王劍除卻趙家之人,他人不得經手,這家規你也忘了?”宋鐵扇的聲音雖無一絲波瀾,但趙一惘卻是噤若寒蟬。他暗道,若不是為了能跟覆族拉上關係,他又怎會對這幾人言聽計從。
“難道秦非鐧也任由你胡鬧?”提到秦非鐧,趙一惘閉眼道:“宋叔受傷了。”忽而,趙一惘睜開雙眼,目露兇光道:“定又是他們四個設下的計!”趙一惘說完,慘然一笑,想不到他這堂堂大宋王族中人,竟會遭人一路擺佈。
這邊宋鐵扇在教訓趙一惘,另一旁呂梁夢已用真氣護住了馮玉書的心脈。
“算不得什麼厲害玩意兒。”呂梁夢寒聲道。
此時,宋鐵扇對呂梁夢抱拳道:“呂學監,今日之事我趙家定會給書院一個交代。不過.....”
呂梁夢擺手打斷他道:“此事與趙家無關,我呂某人自然知道這筆帳該算在誰頭上。”
宋鐵扇抱拳拜別,提起趙一惘便遁出了楊家槍坪,於此同時,一位大帽道士也悄然而去。
這一戰,自然算是三千舵這邊贏了。
那陰老三走了出來道:“想要哭喪盡管回家哭去,別擋著本尊的這場比武....”
陰老三話音未落,便轟然倒地。
呂梁夢從飛塵中站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陰老三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呂某人面前自稱本尊。”
史定應拍地而起,指著呂梁夢的鼻子大喊道:“姓呂的!你難道要壞規矩!你難道就不怕我覆族萬眾,血洗楊家槍坪?”
呂梁夢大笑兩聲,一身水墨長袍無風自鼓,他冷然道:“就憑你們?”
呂梁夢身上的氣勢頓時如九天銀河傾瀉而下,將史定應四人澆了個透心涼。
突然,有人開口道:“呂學監,切莫被心魔所擾。”
聽聞此言,呂梁夢如臨當頭棒喝。他猛然驚醒,滿頭冷汗。自從前些日子他突破境界以後,心思常不受自己所控。若是剛才呂梁夢真由著自己的心魔大開殺戒,那後果不堪設想。呂梁夢迴頭望去,道:“多謝紫雲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