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呂梁夢將馮玉書帶回去後,百褶觀的紫雲道長開口道:“呂學監,你剛才可隱隱有走火入魔之勢啊!”
呂梁夢點頭道:“太多事趕在了一起,我本剛剛突破桎梏,但來不及靜修穩固,才讓這心魔鑽了空子。還要多謝紫雲道長剛才喝退心魔。”
紫雲道長擺了擺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道:“這是貧道閒暇時練的幾顆驅毒的丹藥,拿去給趙公子服了吧。”
“多謝。”呂梁夢接過丹藥,遞給了蹲在地上,正抱著馮玉書的綠珠兒。綠珠兒自是對紫陽道長千恩萬謝,林三川罵道:“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來日等要將這四個混球的腦袋給擰下來。”
此時,那同安國站起來朗聲道:“剛才我這三弟衝撞呂學監負了些傷,算是他自找的。但這擂還得打下去,這戰,便由在下來領教一番各位的高招!”
說罷,那同安國猛的一腳躲地。赫然,結實的地面上就裂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寬大縫隙。
同安國明面上就是三千舵這四位長老中最強一位,他剛才這一腳便是要給眾人一個下馬威。看來這一戰,同安國是志在必得。
同安國大手一揮道:“陸地神仙之下的,隨意來吧!”
眾人道:“好大的口氣!”
這竊天境雖只有十二層,四個小境界。但層層差距,也是極大。就算有二人修為只差分毫,但也能差之千里。同安國如此說,難不成他自認為是陸地神仙之下無敵!
也不管他是不是吹牛,反正現在已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今日若是輸了,那丟的可是大半個江湖的面子。此中關係重大,一時間幾千人中竟無一人敢站出來。
此時,楊先堡淡淡道:“敲山震虎,故弄玄虛。忠兒,你且去將這廝拿下。”
楊先堡身後面色沉穩的中年人道:“是。”
說罷,他便大步流星,向前而去。
二人雖未動手,但身上的氣場已然相互較量起來。
兩尊無形巨人,各持棍棒,你來我往。
當楊忠將要走出最後一步,跨出人群時,他卻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旁人大驚,趕忙起身把他扶穩。
同安國故作詫異道:“楊大爺難不成是怕了?想用這裝病的伎倆,來騙同某人幾分同情?”
楊忠暗歎口氣,方才的氣場之拼,他已然輸了。
同安國大笑道:“依同某人來看,諸位還是派個健全人出來。要不然一會兒打輸了,還得賴我覆族用了什麼卑鄙伎倆。”
楊忠將體內真氣調息平穩後,淡淡道:“嘴皮子倒是厲害,就是不知手上功夫如何!”
楊忠話音剛落,兩截短槍便從其袖中滑到了他手裡。
同安國收起笑臉,冷然道:“給了你臺階你不下,那就休怪同某以強欺弱了!”
他剛說罷,就聽有人幽幽道:“既然楊大爺身上有傷,那這一戰由我藍玉暖代為出戰,如何?”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說話之人身著一水藍色大氅,手持小摺扇,一身溫柔氣。
蕭山鳴與林三川暗自心驚,孫明香小聲道:“這不是當日從那棺材裡蹦出來的高手麼?”
眾人驚訝,按理說修為境界若是到了一個層次的人物。不管他多行事多低調,總會在江湖上留下幾分名聲。他們看這藍衣男子既然敢出聲挑戰同安國,想來其修為自然是不弱。但場中卻是無一人,聽過這藍玉暖的名號。
同安國先是目光微寒,隨後又開懷大笑道:“當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水護法,你我皆為覆族之人。就算同某同意與你一戰,怕其他豪傑,也不同意。”
一聽這藍衣男子是覆族之人,一群人刷的一聲便從他身邊散開了。
楊先堡等人也不知他們要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若是他們真是想裡應外合贏下這一局,那同安國大可不必抖出藍衣男子的真實身份。聽同安國的語氣,他與這藍衣男子雖皆是覆族中人,但也有那麼幾分不對付。
水護法呵呵笑了兩聲,他轉身面相群傑道:“在下乃覆族五行舵主座下水字護法,而這四位,乃是覆族三千舵裡的四位長老。今日在下前來,完全是聽聞有人打著覆族的名聲在大張旗鼓的,行一舵齷齪之事。在下除卻五行舵水護法身份外,更是覆族的護教使者,如今有人敗壞我覆族名聲,在下怎能置之不理。”
水護法說完後,一些精明之人也隱隱猜到了其中的原由。
“什麼五行舵,三千舵,蛇鼠一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