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瀝點了點頭,二人靜靜的向外看去。
大漢同安國見蔣子牛敗局已成,便道:“點到為止吧,這一局算我們輸了。”
楊奉先大笑道:“他都沒認輸,你著哪門子的急。”說罷,楊奉先一槍便將蔣子牛手中的長棍給挑飛了出去。
蔣子牛滿目頹然,他當即停手道:“我輸了。”
楊奉先將槍尖從蔣子牛的眉心移開後,興致缺缺的說道:“沒勁。”
群雄皆是喝彩,楊奉先扛槍下去後,呂梁夢環顧一番眾人後道:“這一戰不如就交給我書院如何?”呂梁夢雖年紀不大,但其身肩書院要職,在江湖上結交甚光,也算得上是的德高望重。他既然說出話來了,眾人也是都給他這個面子。
呂梁夢的視線在他周遭幾位弟子的臉上都停了片刻後道:“玉書,此戰交給你如何?”
馮玉書立起來道:“定不負學監重望。”
且看馮玉書昂首挺胸提劍上前,眾人皆嘆好一翩翩公子。
孫明香握住綠珠兒的手道:“且放心吧,馮公子定能得勝而歸。”
綠珠兒當即昂首道:“那是自然。”
一見對面出來了個俊雅的青年公子,那濃妝豔抹的婦人當即嬌聲道:“可真是個妙人,妾身當真喜愛的緊呢。”
蒙在黑布裡的陰老三冷不丁的笑道:“騷.貨。”
女子白了陰老三一眼,臉上也無絲毫嗔怒之色。
此時只聽呂梁夢道:“武院學生馮玉書,境界為竊天境,三花聚頂。”
馮玉書對著史定應四人抱了抱拳道:“請賜教。”
濃妝女子似撒嬌般的哼道:“趙公子,這一戰你替我們來可好。”
“求之不得。”
只見,一位俊美紫衣佩劍青年已從四人身後走了過來。這人,正是趙一惘。
史定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想那日他與趙一惘分道揚鑣後,本以為不會再見,卻不知道趙一惘用什麼法子勾搭上了他這“四妹”。
趙一惘對馮玉書抱拳道:“早就聽聞書院之中盡是人間龍鳳,今日得見馮公子才知此言非虛。”
馮玉書看這趙一惘神態謙和,倒也不似為非作歹之人,他回禮道:“趙公子言重了。”
趙一惘又微笑道:“今日我二人權當是以武會友,無論輸贏,馮公子這個朋友在下都交定了。”
馮玉書也是笑道:“在下求之不得。”
話說完,出劍。
趙一惘劍出鞘,他手中的劍厚重古樸。握劍之人更是憑空添了幾分王霸之氣,若是不知曉趙一惘的身份,那便不知道這劍的來歷。想當年宋祖開國,封王於關州為天子守國門。宋祖更是親自鑄劍賜予鎮北王,此劍便名北王劍。
對手既然出劍,那馮玉書也要出劍。
這是屬於劍客獨有的尊重。
馮玉書的劍靈動狹長,劍身揮動時有真氣桃花紛紛揚揚落下。眾人驚呼,桃花劍!
趙一惘讚道:“好劍!”
“第一劍,在下會攻趙公子左肩三寸處。”
趙一惘目光微亮道:“在下橫劍擋,施劍芒掃馮公子胸前。”
趙一惘話音落下,馮玉書也陡然出劍。
這一劍攻的正是趙一惘左肩三寸處,趙一惘也是橫劍擋,隨後劍芒大盛,橫掃馮玉書胸口。馮玉書擋下後,這一戰才算正式開始。
不同與大多數人的滿頭雲山霧罩,玉簫客淡淡道:“君子開劍。”
秋止水不解,寧濁也是對玉簫客眨巴著一雙大眼。
玉簫客愛憐的摸了摸寧濁的頭道:“古時多禮儀,劍客比試時也少不了諸多禮節。比如他們兩個在比試前先報出一招自己要使的招式,這就是鬥劍禮儀中的君子開劍。不過如今武士比鬥哪裡會有如此多的繁文縟節,就連這簡化到極致的君子開劍大多人也不知曉了。”
秋止水聽罷是滿臉的仰慕,她突然道:“下一戰若是前輩出手,自當是技驚四座。”
“我?”玉簫客啞然失笑,不多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