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宗門未來希望的陸景鶴,竟然會愛上她這麼個殘花敗柳。
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擦點嘴角的鮮血,不顧自己體內紊亂的氣息。
單膝跪在溫潤身前,抓住她兩隻小手,緊緊地攥在手心。
溫潤見他眼裡流露出的心疼。
心中的恨意未消減半分。
曾經的過往,就像毒藤般糾纏她,讓她不得安寧,讓她不吐不快。
她繼續揮舞著言語的利刃補刀:“那孩子不是翼火的,是雲嵐宗另外一個渴望擁有孩子的男修的。
翼火把我賣給了他。
他和你一樣,和我上床了,吸走我半身修為。
聽說我是易孕體質,和我說,如果我不盡快懷上他的孩子,我就會再被翼火賣掉。
而下一次,就不知道我會出現在什麼修為的男修床上了。
從最開始結丹期的你,到後來煉虛鏡的強者,化神期的強者,元嬰期的強者,最後結丹期、築基期、煉氣期......呵呵,我真是越混越差了。
你知道我這十年,上過多少男人的床嗎?
想知道嗎?
可惜啊!
連我自己都忘記了。
現在我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哪怕是築基修為也要不保。
你看,你還能從我這吸走多少修為?
不如現在就來。”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不會,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
陸景鶴的聲音沙啞破碎。
他眼眶通紅,攥著溫潤的手緊緊的。
彷彿這樣,他就能抓住那些被他親手毀掉的過往。
他想湊近她,安撫她。
卻又怕自己會嚇到溫潤。
只是眼神中的疼惜越發濃烈。
似要用這目光為她築起一道保護的屏障。
可他深知,這屏障在他曾經犯下的罪孽面前,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而他終其一生,只能在這罪與贖的深淵中,苦苦掙扎,祈求溫潤一絲的原諒。
“我幫你去殺了他們。”
陸景鶴咬牙切齒的說道。
剛想起身,就被溫潤的冷笑叫停。
“我一生的悲劇,就是從你身上開始的,不如你先殺了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