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傷遺屬的生活變得十分艱難,他們的家庭失去了勞動力,又要補交歷年稅款地款。
一位狼災遇難民兵的遺孀被逼得走投無路,險些帶著牙牙學語的女兒自殺。
還是愛倫把母女倆接到米切爾莊園,又出錢替他們補足稅款,才沒釀成悲劇。
可是米切爾一家越受尊敬,大本汀就越刁難他們。
徵收動產稅的時候,大本汀特意把米切爾莊園的土地定價很高。
無奈之下,愛倫和皮埃爾動用了斯佳麗的嫁妝錢。
斯佳麗很懂事,沒有一點不情願,這令皮埃爾更加心疼。
每晚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上床,望著掛在牆上的軍刀,皮埃爾曾不止一次考慮要不要找大本汀“談談”。
但是他忍住了,他還有母親、妹妹,還有米切爾莊園,不能衝動。
如今狼鎮人提起大本汀,無不咬牙切齒。
大本汀也知道這點,他也害怕被人打黑槍。
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熱沃丹派來八個兵供他驅使。
有一隊凶神惡煞計程車兵做依仗,大本汀行事愈發無所顧忌。
那八個兵平日裡也是偷雞摸狗、調戲婦女,活脫脫一副**德性,攪得鎮上不得安寧。
現在可倒好,皮埃爾沒去找大本汀談談,大本汀搶先找上他了。
……
“他們想幹什麼?”皮埃爾的眉心擰成一團:“知道嗎?”
薩木金搶先:“好像又要抓壯丁!帶著徵丁令和枷子來的。也可能是來抓我們的。”
“鉤兒!去通知大家。”皮埃爾當機立斷,這肯定不是一家一戶的事。
安格魯重重點頭,跳上馬背,朝著杜薩村去了。
逃兵們在米切爾大宅重聚一堂。不光是杜薩克,還有其他四村的人。
舊教徒、新教徒,能趕來的都來了。
大家逃回來時一人牽走一匹馬,所以行動很快。
“馬上就逃!現在就溜!”安格魯焦急地嚷嚷著。
瓦希卡瞪了他一眼:“你光棍一個,倒是好走!我們還有一家老小呢!”
……
狼鎮代理鎮長兼代理駐鎮官——大本汀撤掉了安格魯的衛兵職務,轉手給了他自己的傻兒子。
杜薩村的馬群也沒了,因為戰馬都被杜薩克們騎走。
小馬倌安格魯又變得無依無靠。
他不會種地,又不願幹吃米切爾家的閒飯。
於是安格魯便騎著紅鬃在附近的村鎮遊走,靠給大牲口看病掙口吃的。
……
安格魯反問:“不走怎麼樣?要麼抓丁!要麼抓逃兵。你以為躲得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