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跟吳缺所見過的任何酒吧都不一樣,他怔愣著站在門口,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噴血的美女,絢爛的效果,彷彿是好萊塢大片裡的特效一樣。
就在他震驚之際,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嘿,哥們兒!”
吳缺詫異地回頭一看,只看清楚是個青年,頭上還紮了個髮髻,插著根木釵,神情猥瑣,要不是穿著休閒裝,分明就是個道士呀。
“你好!”
吳缺有些拘謹地打了個招呼,不想對方自來熟地摟著他的肩膀,在巨大的音浪下扯著嗓子道:“哥們兒是第一次來吧!”
吳缺微微一笑,化解心底的緊張。
“嗨!沒事兒!來這兒的都是尋個樂兒,平時靠一幫鬼兄弟們配合吃吃飯,咱們不能不貢獻貢獻給大老闆不是?”
吳缺聽得雲裡霧裡的,依舊笑了笑,但對方似乎還真是個話癆。
“兄弟放開點,沒事兒,我叫於強,是嶗山弟子,這幾個月都沒開張,也是來跟咱們這邊堂口的老大們打打招呼,想在這片吃上口飯。”
吳缺一聽有些回過神來了,除了一些常年在深山清修的道士,不少道士都是跑江湖的,這年頭看風水捉鬼可是個好生意啊。
“幸會幸會,我叫吳缺,是野路子,半路跟了個師傅學了一些皮毛!”
吳缺胡說八道起來,反正萍水相逢,誰跟誰慫。
“這話說的,技術好不如關係好,就說咱們市最牛的那個詹大師,要不是每個月都給咱堂口老大供奉到位了,哪能有這麼多生意。”
於強大大咧咧,吳缺越聽越明白,這個詹大師他是聽過的,這兩年剛火起來的,據說之前幾個富商家裡鬧鬼,都是這位處理的。
這裡頭的貓膩兒一聽算是明白了,合著居然是一場裡應外合的戲啊。
“我第一次來,不知道這個堂口的老大是?”
“得,看你是真沒做好功課,要不說咱們這行講究一個緣字呢!堂口的老大人稱靈魂舞王,叫邁克·接客奔!”
“邁、邁克!靈魂舞王?”
“沒錯,據說他之前在下面跟流行天王邁克學過幾年舞蹈,名副其實的靈魂舞王!”
“這麼厲害?”
“那當然!你可要記住了,想要巴結他,不花點心思可不行!”
吳缺點了點頭,可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於強,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上次比不過我,這次拉個鄉巴佬就敢來了?你有點不長記性啊!”
只見迎面一個端著高腳酒杯的年輕人,西裝筆挺,戴著金絲眼鏡,長得很斯文,說話很敗類。
“鍾濤,你別仗著自己是鍾馗的後人就胡作非為,這裡是彼岸酒吧,是秦爺的地方,可不是你鍾家的!”
吳缺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鍾濤,握了棵草,居然是鍾馗的子孫!
“小子,看來不但不長記性,而且耳朵也是裝飾!你沒聽說,我爹已經燒書給秦爺,給我跟秦家小姐提親了麼?”
鍾濤得意洋洋,吳缺卻忽然感覺禮帽裡的月兒正發狠咬著他腦袋,似乎極其氣憤,疼得他忽然齜牙咧嘴,不由大罵:“你特麼有病啊!”
劍拔弩張的於強和鍾濤頓時詫異地看著他,鍾濤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