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說誰!”
鍾濤陰沉著臉,看吳缺的眼神不善。
“鍾濤,有什麼衝我來,這位兄弟是我朋友,我罩著他!”
於強跨了半步擋在了吳缺身前,他似乎絲毫不懼這個背景深厚的鐘馗後人。
吳缺疼得面容扭曲,看起來極其不滿,他禮帽下的月兒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這個賤人,居然還不死心,本小姐要殺了他!吳缺,給我教訓他!”
“我去?對方這麼大來頭你叫我去,不行,打死都不去!”
“嘶——”
吳缺感覺我自己頭都要被月兒咬破了,頓時抽了口氣。
“叫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有我在你怕什麼,那兩百萬還想不想要了?”
吳缺頓時心裡大罵,這丫頭居然用錢逼他,真是一分錢難死英雄漢,閻王那個老玻璃,果然一家老小都是坑!
“好了好了,別咬了,我幹了!”
吳缺忽然拉開於強,化疼痛為殺氣,上前就推了鍾濤一個趔趄。
“老子罵的就是你,怎麼了?”
鍾濤身旁的兩個男人就要動手,卻被他攔了下來,依舊保持著微笑,不過卻更敗類了。
“未請教尊姓大名?”
被唬住了?
這是吳缺的第一反應,果然二世祖也是欺軟怕硬的,能進到彼岸酒吧的都不是普通人,這裡沒人認識自己,既然如此——
“吳缺!”
鍾濤重複了一遍,微微皺眉,似乎是不滿意吳缺沒有自報家門,但是見吳缺一臉殺氣,不由開始斟酌起來。
“於強,你哪裡找的這位朋友,似乎不簡單啊?”
他半真半假地和詐了於強一句,可於強怎麼會上鉤。
“鍾濤,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想動手的話你最好想清楚,外面那一套在這裡行不通!”
鍾濤臉上的微笑終於有些僵硬,他一時半會吃不準吳缺的來路,又忌憚彼岸酒吧的規矩。
“很好,那一會兒出去了,我再跟兩位好好親近親近!”
鍾濤撂下一句狠話便從吳缺和於強兩人中間擦過去,走到吳缺身旁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等鍾濤一行人走後,於強連忙上來熱情地摟著吳缺。
“行啊兄弟,深藏不漏!跟我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敢動鍾家後人!”
吳缺大汗,沒想到自己這一手連於強都騙過去了,索性一騙到底。
“嗨,有什麼來頭不來頭的,下界時師父說了,不準報他名號,我這也是沒法說!”
於強卻眼珠子一轉,不由驚呼道:“下界!兄弟,你師父莫非是仙——“
說了一半他自己捂住了嘴,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瞪大眼睛看著吳缺。
吳缺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大驚失色:“可不敢這麼說,咱就是個跑江湖的,老兄就別瞎猜了!“
於強卻忙不迭地點著頭,拉著吳缺坐在吧檯前,小聲道:“沒想到兄弟居然有這層關係,下山時師父就跟我說過,三界眾生在人間都有法相,讓我不要惹事,這下我可算是明白了。”
吳缺暗自好笑,沒想到這個於強還真自己入套了,可他忽然想到之前在地府時的那個胖子。
他可是自稱什麼灌江口楊家後人,說起來不正是二郎神的後人,而彼岸酒吧又是地府閻王家的產業。這麼說來,莫非這些神仙在人間都有產業不成?
吳缺心思漸漸活絡起來,一時間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又開始翻天覆地了。
“兩位要喝什麼?”
這時,吧檯的賣酒小姐忽然湊過來,她穿了條紅色的皮質短裙,和一雙過膝長筒皮靴將筆直渾圓的長腿勾勒地若隱若現,十分誘人。
上身是一件黑色緊身皮衣,裡面的黑色貼身馬甲囊鼓鼓的,就像紙包不住火,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