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大逆不道的奴才拖出去殺了!”雲羅一聲令下,小太監在呼天喊地之中被拖了出去。
“另外,傳本宮旨意,將皇兄的遺體運出皇宮,到宮外住處弔喪。”說到此處,雲羅停頓了一下,再度開口時,聲音中已佈滿了哀傷,“本宮也知此舉太過無情,皇兄是死在皇宮的,卻不能……但是為了父皇母后不再受刺激,這也是不得已為之的呀!”
能有個機會把哈爾羅的喪事搬到外面去辦實在是太好不過了,她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是為了不讓外人覺得她冷漠無情,她自是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才行。
“公主說得是,公主如此為皇上皇后著想,相信王子九泉之下得知也定會明白公主的苦心。”伺候老皇帝的老太監立刻說道,其他太醫也紛紛附和。
雲羅沉嘆一聲,一副不願多說的傷感模樣,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她再也不用聽到自哈爾羅靈堂內傳出的哀樂聲,更不用在得了一絲空閒的情況下也有去他的奠堂前哀悼哭喪,扮演一個好妹妹的形象。
她本就已是被父皇母后折磨得分身乏術了,還得抽空去哭一場,真是苦煞她也!
正如顧綰綰所預料的那樣,加滕釀那個娘炮豈能甘心輸給她?肯定會再次過來挑釁,沒想到早飯時間,他就如期而至了。
見著他們每人手中兩個白麵饅頭,加滕釀立刻瞪圓了眼睛:“哎呀,你們的早膳就吃這些啊?真是好可憐吶!”
“再可憐也用不著你個娘炮來可憐!”顧綰綰毫不客氣地直戳他要害。
加滕釀一聽“娘炮”二字,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沉了下去,他不是很能明白這二字的意思,但是聽顧綰綰說了這麼多遍之後,他完全能夠猜到是她在譏笑諷刺於他。
但是這一次,他不再只是捱罵受嘲諷,而是臉色一變後便奮起反擊:“伶牙俐齒,尖酸刻薄,難道全天底下的女人都跟你這樣嗎?真是給女人丟臉!”
“呵!你還學得蠻快的嘛!”這麼快就學會了她的話來反唇相譏,也不算太笨嘛!
“笑什麼笑?我在罵你,你卻笑得這麼開心,可真是不知羞恥!”加滕釀繼續惡毒地損著顧綰綰。
“你個混賬,閉嘴!”白梧桐聽後,立刻怒聲回擊道。他的公主尊貴無比,豈容這混賬如此放肆?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你當你是誰啊?”加滕釀翹起食指朝著發出聲音的那人點了一下,話裡是滿滿的不屑,“像顧綰綰這麼丟臉的女人,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傻瓜還會護著她。”
“混賬東西,膽敢出言侮辱公主,有種你將牢門開啟,與我一決高下。”白梧桐怒然上前,指著加滕釀吼道。
“哎喲,還真有個特別傻的!”聞言,加滕釀特地走過去,盯著白梧桐多看了兩眼,眉頭一挑,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不過,就你想跟我打,還不夠格!”
“那你覺得我夠格嗎?”顧綰綰走上前去拉了一把氣得面色通紅的白梧桐,丟給加滕釀一個挑釁的目光,“還是說你其實是連我這麼一個女人都打不過,怕自己死得太難看,所以都不敢開啟這門?”
“我會怕?”加滕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大笑一聲,再看向顧綰綰的時候,眸子卻犀利得厲害,“顧綰綰,你不過就是想讓我放你出來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到底還是不算太笨!被看穿了心思的顧綰綰面色不變,只是冷冷地注視著他。她可不會去恭維他聰明,更加不會露出驚慌的一面讓他去得意。
她現在就賭一把這個娘炮會不會承認自己娘!
“其實你想要我放你出來,應該跪地懇求嘛,用這種激將法可能嗎?”加滕釀捂著嘴笑了一陣後,又指著顧綰綰數落起來。
“我是不可能啊!那你呢,除了動動嘴皮子,瞎逞能之外,你還能把我怎麼樣?你就算是想要動手打我,也得靠那些獄卒的幫忙吧?”顧綰綰回了他個充滿鄙夷的笑臉。
她已然把加滕釀會想出的退路都給堵截了,這個娘炮要是不能證明自己不娘,那就趕緊滾蛋好了。
“你……”加滕釀深覺自身的尊嚴受到挑釁,終於無法再冷靜,“好!我就放你出來,看你能耍出個什麼花招來!”
話落,加滕釀竟然真的把牢頭叫了起來,命令牢頭開啟了顧綰綰牢房的鎖。此舉,還真是令顧綰綰對他刮目相看,想不到這個娘炮還有稍稍不孃的時候!
“公主,請記得微臣對您說過的話。”見到牢門真的開啟了,白梧桐立馬過來衝著顧綰綰提醒道。
在這之前,顧綰綰揣測燕無雙可能現身搭救的時候,白梧桐便對她說過一旦有機會離開此地,就請她勿要再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