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皇母后的轉變威脅到了她的未來和地位,她就不得不去拼上一拼。只是她後來雖然得到麒麟果,在父皇母后面前卻沒有得到多大的讚揚,除了讓她好好保管麒麟果之外,父皇母后並沒有為她許下任何承諾。
皇位依舊不是她的囊中之物,甚至隨時都可能被哈爾羅奪去,在這種情況下,她就必須靠自己的手段了。
要怪也只能怪哈爾羅下手不夠快,這本來就是誰先出手誰決定勝負的事。
可是讓她想不通的是,整件事情她做得滴水不漏,誰也看不出破綻,母后卻是為何如此反感於她?
可能在母后的心目中就從來只有哈爾羅,沒有她這個女兒。以往的對她好,可能只是他們給外界造成的錯覺,希望他國的人都知道有個最受寵愛的雲羅公主,以引得各國都派人來求親。
只是她偏偏生在了一個不恰當的時候,沒有為他們招來想要的利益,所以也就不再值得寵愛了!
就在雲羅回想過往,心懷怨恨的時候,皇后已然跑出了宮殿,要到其他地方去找哈爾羅。
夜風嘶吼得厲害,寒意更是有增無減,皇后一身單衣在風中像是一株隨風搖擺的樹枝,可她卻偏偏寧願受著寒風,也要去找哈爾羅。殿內明明很溫暖,還有她的女兒在,她卻視而不見。
寒風只能冰冷她的肌膚,真正使她心寒的反而是她的母后!
“外面風這麼冷,你們還不快把母后扶進殿內?”雲羅走到母后身旁,呵斥著兩旁對母后畏畏縮縮的宮女。
“哀家不回去,哀家要去找皇兒,你們若是誰敢阻攔哀家,立斬無赦!”皇后推開上前來的宮女,怒聲呵斥道。
“母后已經瘋了!不用理會她!”除了瘋了這個解釋之外,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母后這一行徑。
“哀家沒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哀家瘋了……”皇后轉身斥責雲羅的時候,雲羅已然上前一步,抱住了母后。
“好母后,您聽錯了,兒臣怎麼會這麼說呢?兒臣只是怕您涼著,如此冷的夜風,您若是涼著了該怎麼辦是不是?”雲羅用力抱著掙扎的母后,不停地在母后耳旁說著溫暖的話。待母后不再掙扎得那麼厲害之後,雲羅騰出一隻手來,在母后的後腦處打了一下。
快而準,在宮女們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雲羅就這樣把皇后給“勸”睡下了。
“母后累了,扶母后進屋。”雲羅將沉沉閉上雙目的皇后交託給了宮女。
總算是能夠安靜片刻了!立於風中,再也聽不到母后呼喊哈爾羅的聲音,雲羅也覺得耳根好清靜。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清靜也只是片刻,她還沒回到皇后的宮殿,一個太監已急急忙忙地跑來,跪在她的腳下,倉惶說道:“公主不好了,皇上已然得知王子遇害的訊息,病情加重……”
雲羅心頭驀地一沉,只覺腳下發軟,疲憊感衝了上來。剛才解決了母后,現在又來一個更難解決的難題。
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殺死了哈爾羅,她就得受這些罪?
仰頭看著天空,漆黑一片,不見月亮星辰,整個天空就像是一個能把人給吸進去的巨大漩渦一般。
“若這真是你對我的懲罰,我也甘願接受!”雲羅冷笑兩聲,這既是她中下的果,她也就有足以處理事情的能力。
老天若是看不慣,就給她來點更猛烈的好了,且看她是如何乘風破浪而過!
崇慶殿。
所有太醫聚集在此,雲羅趕去的時候,已是忙作一團。
見到雲羅進來,太醫跪了一地。
“都起來吧!父皇怎麼樣了?”雲羅疾步走向床邊,只見床上老皇帝安詳地閉上雙目,面龐卻慘白得厲害。
“回稟公主,皇上是怒急攻心,以致口吐鮮血。微臣等人已是盡力搶救,只是皇上昏迷不醒,只怕情況不容樂觀……”為首的太醫戰戰兢兢地向雲羅回道。
“父皇怎麼會知道皇兄遇害的訊息?是哪個多嘴的?給本宮滾出來!”雲羅走出內殿,站在外殿時方才怒聲喝道。
老皇帝身旁的貼身小太監一下子撲倒在了雲羅的跟前,顫著聲音道:“奴才該死!是皇上聽到外面傳來的哀樂聲,於是逼問奴才,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說出的!”
“還敢狡辯?”雲羅指著地上的奴才,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了他身上,“你不知道父皇病情不穩,受不得刺激嗎?本宮不是沒有做過交代,可你竟然敢把本宮的話當做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