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駙馬爺,我們到了。”沐晴停下了腳步。
楚嵐轉眼,見前面的林子裡,浮著白色的濃霧,將黑色的樹幹竟是遮得一點都看不見。
“縞瘴?”她認得這霧氣。
沐晴捻著手中紫紅的花朵:“還有金鈴鳳仙。”
“要金鈴鳳仙做什麼?”鍾恩銘驀地回神,才注意到沐晴摘下的花。
沐晴拔下一瓣花瓣,遞到鍾恩銘眼前:“駙馬爺,嚐嚐。”
“開什麼玩笑!”鍾恩銘開啟沐晴的手,“這是劇毒的金鈴鳳仙,別嚐嚐,就是嘴唇上沾到一點汁液都是必死無疑。你到底想幹什麼?”
“縞瘴,金鈴鳳仙。”楚嵐卻相當平靜,“現在,是到了要看我們有沒有膽子的時候了吧?”
沐晴轉而將花瓣送給楚嵐:“殿下,花汁劇毒,瘴氣也是劇毒,我花汁的毒能剋制瘴氣的毒,你信不信?”
楚嵐猶豫了。
“以毒攻毒是有,但這兩樣東西能相剋,我從未聽過。”鍾恩銘十分直截了當。
“駙馬爺,恕我無禮,這是巫蠱師才知道的方子,你不可能聽過。”沐晴的手穩穩地舉著。
楚嵐垂眼向那豔麗的、折射著些微金光的花瓣。
巫蠱師擅制蠱和控蠱,也擅製毒和用毒,若論對毒物的瞭解,誰都難望其項背,而關於金鈴鳳仙與縞瘴的相剋,則是一代代相傳而來,極少有曾經嘗試過的,也不能見於文獻,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如果必要穿過這片瘴氣才能抵達夏遠山的住處,是隻有嘗試金鈴鳳仙花汁這一條路,沐晴之前所,倒也不算故弄玄虛,確實,需要有足夠大的膽量。
“嵐嵐……”鍾恩銘喚了一聲,聽氣,根本不信。
楚嵐皺著眉,若有所思。
“悠清大人就在後面,越來越近,不多時,她就能看清我拿的是什麼。”沐晴晃了晃另一隻手裡的花,“她是個聰明人,膽子也不,雖然和駙馬爺一樣,沒聽過巫蠱師間流傳的方子,可揣摩揣摩,不定就想通了。”
楚嵐朝她翻個白眼,眉頭皺得更緊,顯然是一時難以決斷。
“嵐嵐,不行,我們還是出去。”鍾恩銘不敢冒險,“這夏遠山的家,我們進不去,瞿悠清一樣進不去,再,裡面也未必真能有什麼線索。你看看這兩樣,都是劇毒,就算能以毒攻毒,肯定也會對身體有損傷,划不來。”
“哦,對了,被駙馬爺提醒了,是有副作用。”沐晴彷彿才想起來,“殿下,你是巫蠱師,應該比我清楚。”
“據,會噁心上好幾天,只能喝清水,什麼東西都不能吃。”楚嵐是對著鍾恩銘的。
“肯定會有損修為。”鍾恩銘不信會這麼簡單。
“會。”楚嵐還沒有拿定主意,“不過最多,也就五年左右的修為,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可是……”鍾恩銘堅持要勸著離開,卻被清清楚楚傳來的瞿悠清的氣息截住了話頭。
沐晴從頭上拔下始終不離身的髮簪,取下一顆珍珠:“殿下,裡面是錫草露,等吃下了花瓣,你要是覺得不對,還有後悔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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