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過了半晌,她見滕少桀這麼吃力的翻著車,想到自己熱生地不熟的,還要依靠他離開這裡呢,所以,還是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問道:“要不要我搭把手?”
雖然她不知道滕少桀在做什麼,但目前她還要指望他救她離開這裡,她總要識相的配合他的舉動。
“你確定?”滕少桀轉過頭,看著她,眼中的懷疑那麼明目張膽,肆無忌憚。
他好過分!
薄安安微微抽了抽唇角:“我或許就是那根壓死鱷魚的那根水草!”
滕少桀停下推車的動作,衝她挑挑眉:“你確定不是駱駝?”
原本的俗話不應該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麼?
薄安安點點頭,很認真的回答:“嗯!這裡沒有駱駝,興趣沼澤地裡有鱷魚!”
滕少桀的嘴角可疑的抽了那麼一下,不想和她多費唇舌,悶聲道:“你過來!”
薄安安一瘸一拐的走了上去,學著他的動作,雙頭推著車,和滕少桀一起用力翻車。
果然,事實證明她確實是那根壓死鱷魚的水草!雖然她力氣不大,但偏偏加了她的這點力氣,車子很順利的被翻過來了。
“我果然牛叉!”
“……”
滕少桀瞥她一眼,不想和她糾結她到底牛不牛叉這個問題,拍拍手,開啟車門,發動了車子的引擎,纖長的手指在汽車螢幕上利落的點著。
薄安安坐在一旁看著他把這裡的地點輸進去,眨眨眼,問道:“不是有手機麼?”
滕少桀側眸晲著她,似乎在看白痴:“你確定你的手機有訊號?”
薄安安拿出手機一看,果然,這裡沒有訊號……
只是,他剛剛輸入資訊的那些東西是什麼?怎麼能在沒有訊號的情況下傳送資訊出去呢?
這個問題,薄安安很想問他,但為了避免又遭到他的鄙視,所以就繼續保持著沉默。只是卻暗中記下了這個聯絡方式,以便將來有需要用到……
把訊息傳送出去後,滕少桀從車裡翻出兩瓶藥膏,拽過薄安安,給她上藥。
這個藥膏和昨晚他給她用的一樣,都有著涼絲絲的感覺和獨特的清香。
看著低著頭認真給他上藥的這個男人,她的心裡微微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越發的覺得滕少桀神秘至極,同時,也覺得他長得挺帥……
他低著頭認真的樣子,和她兒子真像。
她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問道:“那個……”
“嗯?”他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那個,你今年多大了啊?”
“什麼多大?”
“我是說你年紀,年紀多大了!”
滕少桀不爽的瞪她一眼:“你身為秘書,連你老闆今年多大年紀都不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麼啊!”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要是我知道的話,我為啥還要多此一舉的浪費唇舌。”
他的眸子越發的深沉,那琥珀色似乎有變黑的趨勢……
就在薄安安以為他懶得搭理自己的時候,他卻開了口:“32。”
“這麼老了啊……”
滕少桀正給她上藥的手一使勁兒,薄安安吃疼,頓時尖叫出聲:“啊,你謀殺啊!這麼用力!”
“再廢話,我就把你扔這裡!”
“……”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掛在她身上,兩條細白細白的胳膊上有很多刮傷的傷口,不嚴重,但不及時上藥,很容易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