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言看到岑蔓也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跟在後面的老者看到兩人的互動,狐疑地問道:“你們認識?”岑蔓的臉頓時一紅,想起認識季慎言的經過,有點不好意思。
季慎言幫她解了圍,“一面之緣罷了,師傅您這是?”老人的注意力被轉移到岑蔓身上,“小言,這是今天來館裡面試的岑蔓,非常有天賦,你們既然認識,可以好好交流一下專業經驗。”
等大家一起入座,季慎言認真地問了一些繪畫專業的問題,也看了岑蔓面試的作品,看向她的眼神不禁流露出欣賞之意,這個女人真令人驚喜不斷,柔弱的外表下究竟還藏著多少寶物?可惜岑蔓一直低頭喝著水,未曾發現。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你當年的影子,甚至連身體也。。。唉”老人嘆了一口氣,可惜了兩個有極高天賦的年輕人,好端端地落有殘疾。
季慎言為老人添了一杯茶說:“師父這是想收新徒弟了?”“你別說,我還真有這想法,小姑娘,你願不願意?”岑蔓一愣,忽而拼命點頭表示願意,甚至慌亂地舉起茶杯要向老人敬茶。
“你可知我師父是什麼人?他可是業界的大拿,已經很久沒有收徒弟了,你還真是幸運。”
看著岑蔓驚訝地微張著小嘴,眼眶還泛著紅,季慎言的的目光不覺柔和了下來,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看起來在霍家吃了不少苦頭,默默攥起那只有殘疾的手,上天有時候真不公平,不是嗎,有些人,明明什麼也沒做錯,卻要承受比別人更多的痛苦。
這一天是怎麼過來的岑蔓甚至都沒有真實感,她莫名其妙就成了油畫大師黃老的關門弟子,連帶得到了在藝術館的工作,雖然只是最簡單的助手職位,已經令她倍感高興了。
晚上霍離進門的時候,就聽到廚房傳來霍墨清脆的孩童笑聲,新保姆抱著小墨站在案邊,正看岑蔓專心致志地擀麵,她沒怎麼做過這些,麵粉都弄到頭髮上了,臉上也沾了不少,狼狽得像只小花貓,小墨正在嘲笑媽媽的樣子。
保姆看到他,趕緊問好。岑蔓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就被霍離從後面攔腰抱住了。熱乎乎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讓她微微打顫。大概很滿意自己製造的效果,醇厚的男聲故意貼在她的敏感的耳垂旁響起:“恩?在做飯?”
岑蔓面紅耳赤地避開他,抓起手機打字,“我找到工作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跟他分享這個訊息。
朗俊早就把這事報告給霍離了,但並不知道黃老帶岑蔓見了季慎言。
看這小女人露出從沒有過的開心模樣,雖然臉上髒兮兮的,一雙美目卻亮晶晶地盯著他,彷彿在等他表揚。霍離故作驚訝地說:“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以前可真是屈才了。”
岑蔓驕傲地揚起小臉,打出一行字:“今晚我做麵條給你和小墨吃,慶祝我找到工作。”頓了一頓,她又打出“謝謝你”,舉高給霍離看。
“謝我什麼?”霍離抱著雙臂,懶懶地靠在牆壁上,岑蔓咬了咬唇,“謝謝你讓我出去工作。”
“嘴上說著謝,”霍離朝案板上毫無形狀的麵糰努努嘴,“這個可不夠,不如今晚。。。”
他高大的身形迫近岑蔓,臉貼著臉悄聲說了什麼,轟的一聲,岑蔓感覺整個人都燒起來了,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小墨還在呢。
看岑蔓通紅著臉低頭使勁揉麵不再理他,霍離心情愉悅地向臥房走去,路過小墨還颳了刮兒子的小鼻子,惹得他哇哇大叫以示不滿。
踏進臥房的瞬間,莫名想起朗俊的那句話:“白小姐馬上要回來了”。心下一沉,甩了甩腦袋,他不想破壞今天這美好的氣氛,有些事,他下意識選擇了逃避。
第二天是岑蔓正式上班的日子,拗不過霍離的堅持,他親自開車送她去藝術館,臨走前還強硬地拉住她來了一個離別吻。
激烈的吻讓她回憶起了昨夜,彷彿感染了她的快樂,霍離支開小墨,纏著她翻來覆去地索要直至後半夜,害她今早下床腿都是軟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卻因為毫無殺傷力,甚至軟綿綿的模樣取悅了霍離,他放聲大笑著離開了。
原本以為季慎言這樣的忙人,應該不會經常在藝術館遇見,沒想到今天季慎言也來了。岑蔓昨天並沒有告訴霍離季慎言的事情,她不想引起霍離的誤會。
“見到師兄不問聲好嗎?”知道了黃老是季慎言的啟蒙老師之後,她對季慎言極為出色的繪畫和鑑賞能力也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