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把孩子抱出來。”
說完,他拉著她大步向門外走去,任由霍夫人在後面哭天喊地頭也不回。
車內的氣壓低沉,岑蔓抱著懷中的小墨不敢說話,看向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倒影中卻是她身旁男人緊縮的眉頭。
不自覺的,她伸手抹去,玻璃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感受到自己現在真實的處境,小傢伙學著她的樣子將手放到了她的手背上,“大大。”
岑蔓笑著回握住小傢伙的手,知道的他說的是自己的手要比他的大,不禁將她的小手抻平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你永遠都是媽媽的掌心寶,但願媽媽可以守護你一輩子。”
她知道小傢伙永遠不可能聽見她心中的這番話,可是,天下那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順順利利,被人呵護。
突然,一張大掌突然將她們母子兩人的手包了起來,掌心的溫熱讓她安心,回頭看去,只見霍離也是少有笑意的看著他們母子兩人,抬手將她們擁進了懷抱。
一家人的幸福,也是不過如此吧。
將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到達霍離口中的別墅,在最繁華的市區,因為來的匆忙,還有傭人調過來,一行只能自己動手,岑蔓簡單做了四菜一湯,第一次感受這個小家心中滿是雀躍。
一直以來,岑蔓的飯量都少,她吃了幾口就回到房間去整理了司機後來送來的行李,大部分都是她親自收拾的,只有一個黑色的皮箱她是第一次見,知道是霍離的東西,她不敢隨便亂碰,就單獨放到了一邊,卻不想等她收拾完想要出去的時候還是踢翻了她的箱子。
坐在地上揉著被摔痛的胳膊,突然一張畫闖進了她的眼中,瞬間呆住,她走過去將畫撿起來,上面熟悉的人物讓她心驚。
這不正是那天霍墨放在手上把玩的那張霍離的畫像?怎麼會在這個男人的箱子中。
“你在看什麼?”
男人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背後響起,岑蔓猛地回過頭去急忙將手中的畫藏到身後,笑著搖頭。
可是男人的眼睛像是鷹隼一般,逼得她步步後退,直至將她逼近牆角,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畫紙,皺著眉頭打量了幾番,才開口說道:“真醜!”
“唔。”岑蔓氣的咬了舌頭,不禁在心裡腹排,“是醜,是裡面的男人醜。”
可是那個男人像是知道他心裡想的一般,不禁食指和拇指捻了捻自己的下巴,一副嚴謹的態度說道:“不好還好,裡面的男人夠帥,才讓這幅畫有法看。”
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吐出來,岑蔓竟然不知道這個外表孤高冷傲的男人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只能咬緊唇瓣,想了想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打字問道:“小魔呢?”
“你喜歡畫畫?”霍離瞥了一眼手機上的字,卻反問道。
岑蔓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如此關心她的事情,猶豫了 片刻,她是點下了頭,可是像是力度不夠般,她又在手機上打下字:“非常喜歡。”
霍離看著滿臉通紅,透漏著興奮的岑蔓卻突然撇過頭,將那張畫紙隨手扔在了床上,開啟衣櫃說道:“我等下有個會議,幫我挑一件西裝。”
說不失望肯定是假的,岑蔓看了一眼床上的畫,認命的走到了衣櫃旁幫這個冷情的男人挑西裝。
她幫他選了一件條紋白襯衫和深藍色的內搭西裝,配著同色系的領帶,修長狹窄的身材襯的他越發的英俊不凡,有時候岑蔓又是慶幸的,慶幸的她的哥哥沒有將她送到一個老男人的床上,這樣的,她的整個後半輩子也就斷送了。
她親自送他出門,小傢伙正在客廳完從老家帶來的疊疊高,根本沒有搭理這一雙不負責任的父母,司機開啟車門,可是霍離卻遲遲沒有上車,他轉身面對著她把玩著手上的袖口。
“明天新保姆就會到,這樣你也不必每天在家,女人不工作,腦子會變傻的。”
說完,不等她有所反應,霍離就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
直到車子消失在別墅,岑蔓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同意她出門工作了?
恍恍惚惚中,她一直沉浸在男人剛剛的話中沒有回過神來,做在沙發上看正在擺疊疊高的小霍墨,腦袋放空。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一個拎著箱子的中年男人敲響房門她急忙開啟。
“請問是霍少夫人麼?”
岑蔓疑惑點頭。
“霍少爺讓我來給您裱畫,您看,方便讓我進來麼?”
岑蔓的眉頭蹙的更緊了,中年男人見此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到她的跟前:“就是這幅。”
岑蔓驀地睜大了眼睛,這,這不就是樓上房間剛剛那個男人隨手仍在床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