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王決意,先將燕人餘下兵馬,全部推過鎮南關去,最重要的是,要將燕人的那面王旗,給逼退回去。
隨後,將鎮南關外圍的燕人勢力給清掃乾淨的同時,讓後方的攻城器械要麼運上來要麼就地取材進行準備,最後,再集中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哪怕是用人命去填,也要將鎮南關給啃下來!
對此,已經坐在後方的大都督謝玉安自然沒有異議;
一批批攻城器械,已經在推進的路上了,主要是包括重要的零部件;
在和燕人的戰爭之中,楚人也不是沒有在學習,比如晉東的分類化與精細化的戰爭準備工作,楚人也早就偷師了過來。
這個本身就不難,只要朝廷肯放權,不加掣肘。
原本當年諸夏之國公認的,燕人不善攻城,器械使用方面,除了甲冑兵器,大型的其餘器械,燕人都不擅長;
只是這一切因為晉東緣故,成為了歷史;
上一次燕楚國戰時,燕人就已經呈現出了琢磨與學習攻城的態勢,被推出來當標兵示範的,還是那時候只是平野伯的攝政王。
而在攝政王統御晉東的這些年裡,燕人的戰爭器具的設計與打造水平,已經後來居上,雖然晉東仍然是以騎兵而出名,但它的任何一個對手,都不會小覷其現在對城池攻堅的能力。
原本的領先者楚軍,現在則成了追趕者。
好在,
戰爭的勝負手,終究是在於人。
這一次,優勢兵力體現在區域性戰場之下,是難逢的絕佳機會,要且必須要有所作為。
……
“都督,下一批糧草的起運,可能會晚三日。原因是輸送了一批軍械上去後,佔了運糧的艙位。”
“三日,無妨,先前的軍糧已經送上去了,足夠大軍十日之用,你也辛苦了。”
“不辛苦。”
謝玉安伸手拍了拍身邊這位文士的手背;
楚人倒沒怎麼浸染晉風,但楚人天生好浪漫的風氣,讓其貴族階層,對於男子之間親暱一點的舉動,較為接受。
“難為你了,身為孟師的嫡孫,本該像景氏一樣在郢都好好地修史做學問,如今,卻得到此地來,為軍中分憂。
不過我相信,孟師在天之靈,會寬慰的。”
孟壽,曾修四國史書,更曾是靖南王的文教老師,歸楚後,曾見證過火燒郢都,於五年前亡故。
“爺爺在天之靈,可能不會高興。”孟啟靈說道。
“哦,為何?孟師不也是我楚人麼,楚國打了大勝仗,孟師泉下有知,怎會不喜?”
“都督,爺爺曾修四國史書,其實,在爺爺心中,他認為自己是夏人更甚於楚人。”
“呵呵。”
謝玉安倒是沒因為這句話而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道:
“倒是能懂這句話的意思。”
“在爺爺眼裡,燕國,是燕侯之國,晉國,是晉侯之國,我大楚,是楚侯之國,其餘諸多小國,連同那乾國;
也是諸夏諸侯之國。
自大夏分崩以來,天下紛紛擾擾,所謂國之戰,乃諸侯之戰,為諸夏之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