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不嗚呼哀哉了?”
“嘁,咱是累了,又不是被淨身了,就算是淨身了,也不能說不能看看。”
身邊陪同著的魏公公臉上露出了配合的微笑。
後園很大,真正被保護得密不透風的,是後園的核心區域,其外圍的美景園林,很難做到面面俱到,除非真的調動大批兵馬過來將這兒圍成軍寨,可這樣子的話,又談何景緻?
“鄭凡,這攝政王的稱號,要給你下了麼?”皇帝問道。
“不用著急吧。”鄭凡笑了笑,“保不齊會再有什麼意外呢。”
“畜生。”
“你注意自己的身子吧,爭取多活一點,雖然腦子裡的瘤子取出來了,但平日裡,還是多做些養生,沒我的話,你其實就不是個長壽的命。”
邊上的魏公公與另一側的張伴伴,早就對王爺與皇帝二人之間的“童言無忌”,麻木了。
“我知道的,我要好好活著,以前埋怨父皇為何要急著把一切都做了,現在輪到我了,說實話,你讓我經營準備好,只是為了給下一任鋪路,哪怕是我親兒子傳業鋪路,我也還是不捨得,憑什麼?”
鄭凡點點頭,道:“所以,你現在也有倆兒子了,以後悠著點兒。”
“你一個有四個媳婦兒的人,在這裡勸一個只有倆媳婦兒的人,要悠著點兒?”
“我們不一樣。”
“難為你了,每次和我說話,都要事先在小嘴上抹了蜜。”
“該有的禮數,是要有的嘛。”
這時,
推著輪椅的鄭凡來到一座小橋上,停下了腳步。
橋上有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刺客,而是以毛大人為首的一眾內閣大臣外加……六部尚書等高官。
他們應該是事先得到了吩咐,被叫到了此處;
原本,他們以為是攝政王喊他們來,為了商量…………皇帝后事的;
結果,
他們看見了坐在輪椅上,氣色很好的皇帝,和大宴時,簡直天差地別!
“臣等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家可謂熱淚盈眶,畢竟,原本他們已經做好了要面對攝政王主政“黑暗”歲月的心理準備了。
淚,是真的。
不過,畢竟都是一國真正的精英大人物,他們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陛下龍體恢復的話,那麼這些日子陸冰派出番子大肆拿人,到底是受誰的吩咐?
皇帝雙手搭在自己膝蓋上,
看著面前自己的核心臣子們,
笑了笑,
道:
“給諸位致個歉,朕本以為自己頂不過去了,誰曉得攝政王請了神醫,治好了朕,讓愛卿們擔心了。”
“臣等不敢!”
“臣等惶恐!”
“天佑陛下,天佑大燕!”
“本來朕這病好轉了,就想在這後園裡多歇一歇,結果攝政王告訴朕,說陸冰這傢伙在這段時間黨同伐異,公器私用,公報私仇什麼的,做得越來越過分了。
魏忠河。”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