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屬下的請求是什麼,主上心裡是清楚的,因為屬下知道,主上一直都沒忘記,和皇帝這種生物當朋友時,需要注意的基本法則。”
“我知道。”
“那屬下就說完了。”
瞎子俯身拜了下去。
如果這是一場遊戲的話,前半段,或許是一統諸夏,後半段,你如果玩膩了,你還有兒子,我能帶著你兒子,繼續玩;
前提是,
你不能砸鍋。
“前陣子,姬老六又是拉我坐龍椅又是捨命讓我開顱的,風有點太喧囂了。
去了一趟田家祖墳,看著那一片的墳頭;
解膩。”
說著,
鄭凡也站起身,
笑道:
“說到底,罵曹孟德的,很多都想當曹孟德;敬佩靖南王的,又幾個真願意當靖南王?”
……
鄭凡見到皇帝時,皇帝已經戴上了假髮,且規規矩矩地坐在了輪椅上。
“要出門了?”鄭凡問道。
“悶了。”皇帝手裡把玩著一個鼻菸壺。
“你現在不適合用這個。”鄭凡提醒道。
“空的。”
“哦。”
“姓鄭的,您受個累,推我出去走走。”
鄭凡走了過來,推起了輪椅。
“其實,坐輪椅的,真沒什麼好舒服的,推輪椅的,反而看到的風景更好,輪椅本身就是風景,連帶它上面的人。”
鄭凡搖搖頭:“這可不見得。”
“你細細品。”
鄭凡閉上眼,過了會兒,道;“還是覺得差得太遠。”
皇帝一開始有些疑惑,隨即明悟過來,罵道:
“該死的,你推的是朕,你到底拿朕在和誰比!”
“呵呵。”
“姓鄭的,你太下流了。”
“這不叫下流,這叫雅緻。正如坐在鬧事街口,身著錦衣,坐在小攤位前一邊聽著喧囂嘈雜一邊吃著小餛飩一樣;
這推著皇帝,腦子裡想的是紅帳子裡的姐們兒,這種反差,不俗,還大雅。”
“就像是袁圖閣給你畫的群豔圖裡那般?”
“你居然還記得?”
“我讓人臨摹了一份,帶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