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覺得荒謬,現在,直接是真香!
忙道:
“當真?”
“當真,他現在,就在門裡,又很明亮,且未做任何遮擋佈置,雖不知曉為何,但眼下,我真可嘗試請來。
代價,一朵白蓮以及,我的這一身修為。”
打個比方,
眼下的鄭侯爺爺倆,就如同打著火把光著身子在黑夜裡狂奔而不自知,四周黑暗裡,是無數雙其他煉氣士的眼睛。
只不過,能伸手拽他一把的人,寥寥無幾。
有能力去伸手的,也會付出無比巨大的代價,幾乎是一換一,甚至,代價更大。
而李尋道,則可以;
代價是,自此自己成為普通人,同時,藏夫子留下的最後遺澤,被消耗。
當然,其他人想有這個待遇也不可能,一來能夠弄出這般大陣仗點起火把的煉氣士,本就是鳳毛麟角;
且完成了前者之後,還能不設任何阻攔和遮掩,大大方方地就顯露出來的,更是鳳毛麟角中的鳳毛麟角。
所以,不存在什麼煉氣士可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說法。
要是提早知道這一點,一向生性謹慎的鄭侯爺,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這般的浪?
姚子詹猶豫道:
“去請旨?”
這事兒,要不問問官家的意思?
“來不及。”李尋道回答道。
這是真正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官家曾言,要是當初他曉得當年進宮見他的燕國使者,以後能發展成這般,當年,他就會………”
“就會如何?”
“就會強留在他在上京,給他尚帝姬!”
當年還是個守備的鄭凡,被李富勝派入被燕軍圍困的上京城,見到了乾國官家,還嘲諷過官家不知兵。
現如今的鄭凡,是大燕平西侯,這幾年大燕的對外大戰,哪一場他沒參與,而且,次次都是關鍵作用。
曾經有好事者曾排出什麼四大名將,現在,不提這個說法了,退得比當年的四大劍客還要快,因為其他幾個,除了又在東南區域揍了楚人一頓的年堯還稍微能上得了檯面外,其餘人,根本就無法和平西侯再放在一起比較了。
這樣一個人才,許配個公主算什麼?
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
當年是當年,
現在,
是恨不得他能死。
敵之英傑我之賊寇。
大燕,一個田無鏡,就足夠讓乾國膽寒的了,這日後,再有成長起來可接班的平西侯,這他孃的,算算那平西侯的年紀,難不成還要再壓乾人三十年?
“我知道了。”
李尋道得到了答案。
“你自己,願意麼?”姚子詹問道。
“其實,這次回後山,本就是來自廢修為的,既準備入仕,進樞密院,怎可能再以煉氣士之身前去?
朝堂,終究不是神鬼叨叨的地方,我大乾朝堂,也不可能有一個神棍的立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