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
“值得,這一身煉氣士的修為,再怎麼推算國運,也救不了大乾。”
“唉。”姚子詹發出一聲嘆息。
“反正是要捨棄的東西,至於師尊,我想,當年師尊不惜以身殉道前往燕京,今日,這朵白蓮這般處置了,師尊定然也是會同意的。”
“喊上了山,會有何後果?”
“下不去的話,等於人失去了神智,姚師不是也曾寫過志怪以驚醒世人向善麼?
我記得,裡頭姚師有一則故事,講的就是一個人作孽太多,缺失了魂魄。”
“我那是瞎寫的。”
“理,倒是那個理,得快了,馬上就要沒機會了。”
姚子詹不自覺地搓了搓手,
道:
“其實,我和他燕國的平西侯,也算是莫逆之交,許久未見,也是想得慌。
要不,
你就試著把他請來,我和他,敘敘舊?”
“善。”
李尋道雙手開始掐印,
隨即,
左手指向塘中白蓮,
右手點向自己眉心,
白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李尋道身上的神韻,也在快速的消散。
姚子詹端起空蕩蕩的茶杯,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
今日,他有幸,可以見到神蹟。
一時間,心裡有些按耐不住的詩興大發。
寫首什麼詩呢?
《憶再逢吾友鄭侯故作此詩》?
倏然間,
白蓮徹底凋零,化作了粉塵飄揚而起,
李尋道宛若剎那間老去了七八歲,
但其卻猛地睜開眼,
一揮手,
大喝一聲:
“後山李尋道,請燕國平西侯爺,上山!”
……
望江江面上,
劍聖有些焦急地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鄭凡,此時的鄭凡,他揮手喊話,都不得回應,只是眼睛一直睜著。
如果眼前有敵人在此作祟,他虞化平早就一劍斬過去了,可問題是,眼下四周並無敵人。
這就讓劍聖有些煎熬了,難不成失心瘋了?
而那已經確認瘋了的孔山洋,則在繼續喊著“師父師父”,他是瘋了,但他感應到了其師父的氣息,是那朵白蓮的氣息。
“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