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開始用這種思維去思考問題和看待事物了?在我看來,你應該是我們這些人之中,最灑脫也是最淡然的一個。
就像是當初在虎頭城,你開了第一筆單子後,就在客棧外擺了半年的攤,成天就曬太陽,連客人都不招呼。”
“我是喜歡要麼不做事,要做,就做到最好。”瞎子說道。
“要還想再玩,那就繼續白手起家吧,怎麼著都不會比一開始主上甦醒時那般麻煩,若是不想玩了,那就再找新的地方新的事物繼續玩唄。”
“阿程,你發現沒有,你現在說話的風格和語氣,有些像主上了。”
“我這陣子,確實在學主上身上的一些東西。”
“比如?”
“人情世故。”
“體現在哪裡?”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面對這種局面時,我是命忠誠於我的一部勇士,劫持了那時的君上大旗向前推進。
這一次,我把主動權,交給了主上。”
“很久很久以前………難不成是?”
“逐鹿之戰。”
“呵呵。”
“嗡!”
一根楚人的箭矢,射入了二人身前不到數丈的地面。
遠處,楚人那位柱國的火鳳旗,於陽光下,閃爍著金色光芒。
“哎呀。”
瞎子嘆了口氣,手速很快地將一塊塊橘肉送入自己口中,一邊快速咀嚼一邊道:“我是發現了,習慣了站在幕後做事,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習慣站在臺前。
就像是平時滴酒不沾的人,忽然幹了幾倍醇漿,忒上頭了點。”
“你跟我後面吧。”梁程說道。
“這是自然,我幫你掃一掃箭矢什麼的。”瞎子從善如流。
“其實,對方是在搏命,但我們,只要撐住這一口氣,我們就還是贏家。楚人的外圍兵馬,攔不住我們側翼騎兵太久的。”
“嗡!”
一根箭矢被瞎子用意念力掃開,
瞎子沒好氣地站在阿銘身後道:
“專心。”
梁程舉起刀,
吼道:
“聽到伯爺的軍令了麼,看見伯爺的帥輦了麼,伯爺就在我們後面,伯爺,已經來了,為了伯爺,為了雪海關;
隨我,
殺!”
“殺!!!!!!”
……
火鳳旗下,
是一輛造型古樸的戰車。
戰車看似是以青銅器打造,但卻自成一派古樸氣象,流轉著歲月的滄桑。
其上頭,更是有數之不盡的凹槽刮痕,這是它在戰場上留下的痕跡。
戰車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