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去看我三哥了?”
“去看了啊,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前不在京,那沒事,既然進京了,一些事兒,總得做個收尾。
去湖心亭看看三殿下,在外人眼裡,就算是我鄭凡依舊是守規矩的,至少,能讓陛下看見我的敬畏之心,大家面子上,也都能過得去。”
“我三哥和你聊了些什麼?”
………
“陛下,他們,什麼都沒聊。”
“嗯?”
“三殿下用紙做的弓弩嚇唬了平野伯後,雖然做了解釋,但鄭伯爺之後就在湖心亭的長廊尾端,坐著。”
“坐著?”
“三殿下想和他拉近點距離,但三殿下靠近多少,平野伯就往後退了多少,最後三殿下無法,二人,就隔著極長的長廊,坐了一個時辰,沒再說話。”
“這鄭凡,打起仗時,善於兵行險招,但平日裡,卻這般惜身。”
“陛下,或者這就是留存有用之身吧,正所謂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燕皇點了點頭,
道:
“李良申入城了麼?”
“回陛下,李統領還在城外軍中大營。”
“傳朕旨意,就說朕這些時日心神不濟,命倩丫頭給朕抄三百份心經為朕凝神。”
“是,陛下。”
魏忠河知道,這其實是讓郡主,自己安靜安靜,也算是一種警告和變相禁足。
郡主是昏迷著回京,雖然對外說法是在天斷山脈處遭了精魅,但那個地方,實在是離雪海關太近了。
但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陛下是不會讓平野伯出什麼意外的。
其餘時候,胡鬧胡鬧也就罷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陛下不願意京中再生出什麼亂子。
“咳咳………”
燕皇再度咳嗽起來。
魏忠河馬上拿出絹布,卻被燕皇一把推開。
“咳咳………”
這次咳得,明顯比以往更為嚴重,待得咳完後,燕皇下顎處,居然也掛著血漬。
“陛下………”
魏忠河馬上跪伏下來,幫燕皇擦拭。
“魏忠河。”
“奴才在。”
“你說,朕這身子,還能撐多久?”
“陛下定然長命百歲,福壽………”
“咳………”
見燕皇有發怒且再度要引發劇烈咳嗽的意思,魏忠河馬上道:
“陛下,奴才實在不知,奴才的境界比太爺差了太多,若是太爺還在,有太爺親自釀製的丹丸,陛下的身子也不至於這般。”
“其實,自兩年前起,丹丸,就已經沒什麼效果了,太爺為朕,已經強續了兩年,但,還不夠啊。”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