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民間早有傳聞,說宮中太爺於天虎山兵解,將自身氣運裹挾著天虎山氣運一同匯入燕鼎,彌補了藏夫子斬龍脈所耗。
但陛下,是從來不會這般說的。
“朕這些日子,晚上常做夢,夢到的,居然是當年藏夫子當著朕的面,斬了我大燕龍脈,那條龍,彷彿就是朕的身子。”
“陛下………”
燕皇身子靠在了龍椅上,側過臉,看著跪伏在自己身側的魏忠河,
道:
“但朕,還是不信這個,因為朕若是信了,他藏夫子,也就算是如願了。
煉氣士煉氣士,勘測天命,占卜吉凶,行的,無非是欺上瞞下的把戲,尋常婦孺被騙,尚情有可原,但朕,豈是婦孺?”
“陛下英明神武,自是不可能被矇蔽。”
“人,都是要老的,也都是要死的,藏夫子斬龍脈,其實就是給朕種下心魔,讓朕身體不行時,就開始胡思亂想。”
“是,必然是如此。”
“朕,不信命,朕的命,只有朕自己才能抉擇。”
燕皇擺擺手,
道:
“今夜宿這裡。”
御書房隔壁,是有偏殿的,方便陛下處理完政務後歇息。
“是,奴才伺候陛下就寢。”
魏忠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燕皇去偏殿,待得伺候好陛下躺下後,再靜悄悄地退出了偏殿。
剛退出來,
就有一紅袍大太監過來稟報:
“丁宜人,因病,逝了。”
魏忠河點點頭。
大太監又道:“那東西,卑職準備………”
魏忠河目光當即一凝,低喝道:
“怎麼著,你還想查清楚了再向陛下稟明賞你個辦差得力的功勞?”
“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這事兒,就斷在這兒了,不許再提了,沒眼力見兒的東西。”
“是,卑職明白,卑職明白。”
看著那位大太監灰溜溜地走了,魏忠河搖搖頭,在陛下下榻處巡檢了一圈後,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白日裡,魏忠河寸步不離陛下,但在陛下歇息時,魏忠河也會回到自己的住處歇息,人,畢竟不是鐵打的。
臥房內,
魏忠河伸手,
開啟了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根角先生。
其實,這種物件兒,在宮中很常見,太監們會用它,宮女們也會用它,就是一些不受寵的妃嬪們,私下裡,也是會藏著用一個。
其實,用這個,也正常,但丁宜人只能說無巧不巧地,衝了陛下的黴頭。
可不是咋滴,
夜深人靜了你自個兒躺床上偷偷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