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頭,滿頭的白髮下,一張長滿了褶子的臉上,忽然停止了瘋狂的笑容。他收起了手上所有的動作,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一行老淚不停的流淌著,抽泣道:“老主人,您要我找誰啊,您倒是說明白啊。”
在他面前,一個個奇怪的儀器、溶液和器皿,這些東西在他心裡視如珍寶,但奇怪的是,這位他口中的“老主人”的聲音傳到腦海的時候,這些平常視如珍寶的東西,彷彿就是垃圾了。
但無論他怎麼詢問,那個聲音都不再重複了
“把他帶來見我。”
就這麼一句,然後就沒有下文了。把誰帶過去,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人在哪裡,完全沒有訊息。
就在他傷心欲絕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地震,但他好像對這座石屋很是自信,地震了都沒有絲毫的慌亂,還是不斷重複的問著:“老主人,老主人?”
而門外那兩個守衛,剛打了個哈欠,就看見前面的葡萄架一排排的倒下,他們語無倫次,雙腿打顫:“是,是薛恩大人,他,他又來搶酒喝了。”
石屋前面所有的葡萄架全部倒塌後,出現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身材魁梧,寸頭,眸如鷹,他撇力量眼這兩個已經被嚇的臉色煞白的守衛,哼了一聲,道:“別這麼看老子,老子不是每次來都瞧得上你們那些破酒。”
那兩名守衛趕緊解釋道:“薛恩大人,您——您別誤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哼。”說著,薛恩一腳把門給踹開,足有千斤的石門,就這麼一腳踹成了兩半。
那頭髮蓬鬆花白的老頭把頭扭了過去,一見是薛恩,立刻被氣的跳了起來:“薛恩啊薛恩,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告訴你,日月爭輝境下,我劉某人還沒怕過誰。”
可是當石門被踹開的時候,那位“老主人”的聲音立刻就清晰多了:“陀羅國槐城內有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孩子,帶著傢伙去,別讓我失望。”
老頭趕緊又跪了下去:“謹遵法旨。”
等那個聲音完全消失後,老頭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著薛恩滿臉怒容:“薛恩,你什麼意思,沒看見我正在和老主人交談嗎?”
薛恩冷笑幾聲,環抱雙手,道:“劉一手,那我倒是問問你,你知道老主人要我們找的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怎麼去找嗎?”
“當然,老主人都和我說了。我——”劉一手說著說著自己都騙不了自己了,找,就老主人給點那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這麼個提示,整個槐城起碼有一百多萬人,十五六歲的孩子少說也有一兩萬,怎麼找?
薛恩手指彈了彈足有半米後的石牆,道:“這麼厚的石牆,老主人的資訊都傳不進去,也是幸好啊,我正在茶樓喝酒,我可是聽的真真的。要不是老主人說要我們一起行動,我都懶得找你。要不這樣吧,我立刻召集本部人馬,找個人而已,就算把槐城蕩平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說著,薛恩居然真的轉身就走,他個頭高大,渾身充斥著充滿爆炸性的肌肉,但他絕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一個人想要活的長,光力量是不夠的。相反,力量越強,腦子越笨的人,通常都不會太長命。更何況,薛恩作為腥月教右長老,掌管軍事,沒點腦子就想當將軍?
所謂請將不如激將,薛恩雖然不屑用激將法來請劉一手,但這件事沒有他可還真不行。平常左右長老都是各忙各的,劉一手掌管財務,薛恩掌管軍事,雙方沒有太多的交集。但這件事既然老主人要他們兩人一起行動,就足以證明這件事的重要性和急迫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