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住他們。”
城門已經離水妙只有一里地,水妙滲滿汗水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容:“到了,快到了,我們——”
痛,鑽心的痛!
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肩膀,一股滾燙的血液,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水妙頓住,他扭頭向上望去,小勤流著鮮血,緊緊的咬著牙齒,卻已經死去了。
“小勤,小勤。”水妙輕聲喚著,而小勤的背上,插了三支箭,最後一支箭【射】的最深,穿透了小勤的心臟,【射】進了水妙的肩膀中。
小勤死的時候,當她被第一支箭【射】中的時候,沒有開口,沒有叫喊,而是讓水妙盡全力奔跑著,讓水妙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水妙他們跑的並不快,當水妙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很快就追了上來,一上來就罵罵咧咧:“狗【娘】養的,跑那麼快,要不是我箭法好,真被你們給跑了。”
水妙被團團圍住,李驛長一腳踹了上去,將水妙踹倒在地上,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跑進了城裡又能怎樣?我照樣想把你搓圓就搓圓,想壓扁就壓扁。”
“小勤。”
小勤從水妙的肩膀上掉了下去,貫穿他們兩人的箭被折斷,一半插在小勤的胸膛上,一半留在了水妙的肩膀上。無論水妙怎麼哭喊,怎麼呼叫,小勤都不會再活過來。
頭子提著刀走了過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瞄準水妙的脖子:“乖乖的給老子掙錢不就好了嘛,非得給老子惹麻煩,弱者,不是應該生下來就要為強者服務的嗎?該死,該死,我最討厭不聽話的小娃娃了。”
頭子也不含糊,手起刀落。
刀偏了一點,砍在了那支斷箭上。
再想前進半分,頭子卻發現一股力量正在阻止刀鋒前進。
這是多麼詭異的一幕,再看看水妙,跪在地上,聳拉著頭,雙目無神。而在水妙身上,正冒出一股股的黑氣,這股黑氣,隱藏在水妙身上已經很久很久了。
當年,林大可想要吸食水妙的靈魂,卻不料所有的力量都被水妙吸收,而這股詛咒的力量,終於在隱藏了七年之後,壓制不住了。水妙的上丹田中,一股股黑氣冒出,吞噬著周圍所有的人。他們被這股黑氣所沾染的瞬間,身上感覺到奇癢無比,隨後身上的面板脫落,血淋淋的猶如被剝皮的兔子一般,無論他們怎麼喊叫,怎麼奔逃,都無濟於事,還沒有走幾步,就因巨大的痛苦而死去。
一片汪洋大海之內,波濤洶湧的海面下,卻是平靜無比。在海岸數百米以下,有著一個隱藏的陣法,陣法之內,是一個潮溼的山洞,山洞之內,一個頭發花白,面容滄桑的老人,他抬起了頭,看了看洞外,嘆了口氣:“他來了,八萬年的恩怨,終於迎來了最終的審判。”
“把他帶來見我。”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空曠的山洞內,除了他,還有水,還有魚。
莫非他在對魚說話?
他忽然狂笑道:“老夫與天鬥了幾萬年,最後竟落的如此下場。既然天命如此,這一次,我站在天這一邊。”
濱海城,一座葡萄酒莊內,一望無際的葡萄架子中央有一座石屋,完全由大理石堆砌而成。石屋外站著兩名穿著軟甲的守衛,守衛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時不時的互相望一眼,又看一看關閉的石屋,顯然是懼怕石屋內突然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