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牽強的笑容後，又轉頭捏了捏喬松的耳朵，“學長們……臉也很大，是吧牧巖？”
喬松：“……”
陳牧巖：“……”
倒是也不用這麼直白，寶兒姐！
“那時候經常和大家一起還挺開心的。”陳牧巖語氣不以為意，“後來我搬去老師那邊，課業繁重，很難有機會再給大家做吃的了。”
“是給大家做的嗎？”林寶兒可不打算讓他粉飾太平，直接戳遲想肺管子：
“遲老闆，我真的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胸襟和大義，讓您對這些舍友同學如此慷慨無私呢？”
遲想：“……”
“顯擺。”喬松接話。
“嘖。”遲想放下筷子，“你又知道了？”
“當然。”喬松也放下筷子，“一天學弟長學弟短，我們這邊忙著闢謠，你倒好，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你有個對你好到反常的學弟，哎，記不記得那年陳牧巖送你個亮閃閃的杯子？特意‘落’宿舍，然後當著全班同學面問我們：‘學弟送我的杯子還在宿舍嗎？’。”
陳牧巖：“……”
“噗！”林寶兒沒繃住笑了起來，一串哈哈哈哈聽的遲想生無可戀。
“還有那次，是牧巖送你個手錶吧？”喬松不顧遲想一言難盡的表情繼續揭發，“週末一大早跑宿舍，坐窗邊拿表盤反射陽光晃我們眼睛，大家一猜就知道又來顯擺了，故意假裝沒看見，後來……”
“閉嘴。”遲想又給他碗裡夾了快排骨，“吃了！”
“閉上嘴怎麼吃？”喬松不管他死活，繼續給老婆提供快樂，“後來百元下床的時候踩到老五的充電器，喊了一句‘老子的腳’！咱們想哥立刻回應，‘表？你怎麼知道陳牧巖送了我一塊表？’操，我他媽差點沒笑死！”
“哈哈哈哈哈哈……”
林寶兒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陳牧巖也有點想笑，但心裡某個地方又隱隱泛酸，拉扯著情緒不知該做何表情。
那塊表是暑假老爸來見他的時候硬塞給他的，除了表還有很多東西，陳牧巖別的沒收，留下手錶也是想著遲想送過陳鶴翎一塊，能讓他隨時關注弟弟的狀態。
弟弟是老爸的兒子，老爸表示一下感謝也在情理之中。
也是那時候陳牧巖輕飄飄地出了個櫃，問這手錶自己可不可以送給男朋友。陳總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也就石化了幾分鐘，然後故作鎮定地點點頭：“當然。”
那年陳鶴翎高考不出意外沒過線，陳牧巖每天跟他聊幾句，直到他說要複讀了，準備專心學習所以減少了聯系……
陳鶴翎的手錶一直在用。
遲想那塊不知道還在不在。
他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男人，大約是有些尷尬，遲想睨著對面笑的前仰後合的女人表情無奈。感受到陳牧巖的視線，他抿了下唇，卻沒轉頭。
心裡那枚鮮花餅正在發酵，膨脹的氣體讓他胸腔酸澀。
知道自己只吃了半個，其餘的分給大家了之後，陳牧巖臉色不太好。遲鈍的某人還一頭霧水，笑著打趣：“寶貝，你怎麼變小氣了？”
陳牧巖盯著他半天沒說話，最後紅著眼睛點頭認下：“我本來就很小氣，你要是不稀罕，我以後不做了。”
……
想時光倒流，揍那個沒心沒肺的自己一拳。
可他的男朋友即便生氣也沒有說什麼指責的話，只是小半天沒理他，冷著臉替他收拾完房間還做了晚飯，拒絕了他希望對方留下過夜的要求還不讓他送。
然而離開後沒多久，陳牧巖一身寒氣去而複返，一晚上發狠地折騰他學長好幾次……
“哈哈哈哈……啊！”
林寶兒笑著笑著忽然驚叫一聲，把籠罩在兩人周身的氣氛擊了個粉碎。
“怎麼了？”喬松急忙詢問。
林寶兒像被定住了一般，張口結舌，半天說了一句：“羊水……笑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