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言哥他...他...”
楊刀瀚眉頭一皺:
“剛那三大家打上門來,不是還見他一拳將那陸乘風的徒弟門面,給打得口歪眼斜的麼?”
張師堯無奈小聲囁喏:
“言哥他...他說剛剛消耗太大,要洩火,便去之前放貸收租的一個力工家裡,找...找人媳婦兒去了。”
楊刀瀚勃然大怒:
“個小犢子,以為鍛成了鐵骨,刀槍不入,就能為所欲為了?”
“給老子把他提回來,叫他去‘客客氣氣’,請那季修過來!”
“是!”
...
斑駁土牆,油燈昏暗。
楊言提了褲子,舒了口氣,點了根草煙一卷,眯了眯眼。
他看著面前跟狗似的,彎著脊樑,怯怯弱弱的布衣漢子。
又轉頭,看著那玩了幾次,似乎精神崩潰,自己綁了一根麻繩吊死,一身狼藉的標誌女子:
“你媳婦有什麼孃家麼?”
漢子俯身顫了下,囁喏著:
“她,她是火窯東家一破陋巷,貧家戶出身,家中就一個打散工的小弟,還有幾個姐妹,沒什麼背景。”
“言爺,我就這麼一個婆娘,是我之前足足二兩銀娶來的,在她一家姊妹裡,都是最好看的,你...”
虎豹館的少龍頭,攥著菸捲,聽到這裡,滿意點頭,長舒一口氣,上去就是一腳:
“廢物。”
“自己老婆沒了,還擱著想著‘加錢’呢?”
“難怪你媳婦沒臉活了。”
“都怨你!”
他將燙卷丟在這漢子臉上,嗤笑了一聲:
“不過...”
“你的婆娘...很潤。”
“算你債抵了。”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可惜。
此言一出,那漢子本來怯弱著,突然臉上喜色一閃。
“言哥,言哥!”
這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呼喊,叫他眉頭一皺:
“什麼事兒?”
“龍頭喊你過去!”
聽到這,楊言掏了掏耳朵,有些鬱悶:
“不是剛揍完那火窯的銀槍蠟頭麼?”
“老頭子這是又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