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喃喃著,一邊帶著人手,三五成群的走了。
只剩下這漢子,呆呆看著青紫一片的媳婦,面上悲喜交加,末了捂臉長哭:
“阿媛,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家...”
“可,可我真的沒法子了...”
...
火窯,陸莊。
“陸莊主啊,這七品藥散我幫你敷了,剩下的,還是得養。”
“起碼...”
“也得兩三個月。”
“這段時間,你...恐怕得拄著拐,而且不能動筋血了。”
看著床上大筋斷裂,氣血衰微,與之前中氣十足,截然不同的陸乘風。
黃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而季修則心中凜然。
剛才來的時候,一路上火窯不少風雲會眾面色慘淡,更有甚者,還有門客揹著包裹,已經離去。
便叫他心中隱隱有了預感。
待到看見了這位麵皮萎靡,與曾經龍行虎步、中氣十足截然不同的陸莊主時...
他才明白,因為何故。
大樹...
倒了。
可不得大難臨頭各自飛麼?
看著陸羽與陸紅玉兄妹,擱在床榻便神色沉重,不言不語。
季修搖了搖頭,暗歎一聲。
陸家對他不薄。
但虎豹館...連陸莊主都能壓成這般。
他一個熬筋圓滿的角色,也幫不上什麼忙。
安慰一番陸紅玉兄妹,寬慰了陸莊主幾句。
季修便靜悄悄離開。
此時,天色夕斜,寒冷刺骨,似乎深秋將去,入了冬季。
剛一回到自己那一間‘青磚小院’...
洪江便皺眉湊了過來:
“堂主,林宅那邊的東家,林鎮海請人邀你赴宴。”
林宅。
林鎮海?
季修挑眉,一時心中有數。
挖牆腳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