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允禮噎了噎,很快理直氣壯地說:“那又怎麼樣?我不該那樣表現嗎?”
“嗯,你確實可以,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事實上不只是你,我也覺得我就是秦硯心血來潮想要逗弄的玩具。”
沈逾心平氣和地說:
“但是你對我態度不好,我也不可能對你好聲好氣,對吧?”
“更何況,你是秦硯的表哥,那時候我和秦硯關系很不好,我非常地討厭他,自然連帶著討厭他的家人。而你又出言嘲諷我,在那種情況下,你怎麼能指望我對你有好感呢?”
範允禮沉默了下來。
沈逾看有門,立刻接著到:“如果你是記恨那時候的事,我為那時候自己的態度道歉。我被秦硯傷的太深了,自顧不暇,沒有辦法顧忌他人的心情。”
看,我們都是被秦硯傷到的人,我是你的盟友!
這是沈逾想要向範允禮傳達的資訊。
範允禮的眼中露出幾分惘然,好像真的釋懷了當初的事。
沈逾小心翼翼地說:“所以說,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不可調和的深仇大恨,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你把我......”
“太晚了。”範允禮默默搖頭。
“要是那個時候你就向我道歉,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現在太晚了。”
“我還少告訴了你一件事。其實那個時候秦硯就教訓過我了,他打斷了我的左腿,讓我在醫院整整躺了三個月。”
沈逾:啊?怎麼還有這遭啊,你不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他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溫柔的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打你啊?”
“那是因為,那天晚上我向你下了藥——”
“那天的藥是你下的!!!”
沈逾驚聲尖叫起來。
這是至今為止,他收到的最震驚的一個訊息。
“是啊,你果然不知道。我還想你事後怎麼對我毫無反應,既不恨我也不怨我,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範允禮一臉感傷神色。
沈逾:“......”
範允禮陷入往事,自顧自地說:
“因為你對我高傲的姿態,那天晚上我向你下了藥。可是不巧,當晚秦硯來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秦硯帶走了。他打斷了我的腿,害的我在醫院躺了三個月,這個仇我一直記到現在。”
沈逾木然地想,原來你就是那位路人甲。
一下子接收了那麼多資訊,沈逾腦子都木然了,但是他還不能放棄,他必須自救。
“所以你帶我來這,到底是想怎麼樣?”
“是想打我一頓報複秦硯麼?打了我,你的怨恨就會消失嗎?”
“你確定秦硯不會因為你打傷了我,繼續懲治你,導致你們兩個一直糾纏下去麼?”
範允禮憑著一時恨意將沈逾綁來這,但的確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秦硯這麼對自己,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他咽不下這口氣。
可打了沈逾,說不定秦硯還會對付他。想起上午秦硯臨走前,說他兩隻手還寄存在他那時的表情,範允禮冷不丁打了個冷戰。
沈逾看出他心中糾結,趁機道:
“那這樣,我給你個建議好不好?你既然已經綁架我了,就打電話給秦硯讓他過來,並且告訴他,如果他乖乖捱打,你就放了我。”
“你不是恨他為了我打傷你麼?正好可以看看他會不會願意為我傷害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