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什麼時候?”
“就在一個禮拜前,秦硯出院那天,上午我去見了他,不對,是他主動叫我過去的。”
出院那天?對,他讓自己先走,說要去一趟公司,但是他那天又很快回家了。
所以他沒有去公司,不是為了去公司,他是為了——
為了——
眼眶緩緩染上紅色,沈逾盯著面前人。
“秦硯他自己說,如果我願意跟你走,他不會阻攔?”
方崇宥確信地點頭。
“他是這麼說的。”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在方崇宥驚異的目光中,沈逾猛然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晃動了一下,飛快扭頭朝著包間外頭走去。
“沈逾,沈逾,你怎麼了?”
方崇宥想要伸手拉住沈逾,但已經來不及了,沈逾沖出了包間,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
靠!
……
……
“下雨了。”
秦硯出神地望著窗外,剛剛還是豔陽高照,一會功夫就烏雲密佈,繼而下起了豆大的雨。
周姨從一旁經過,說道:“梅雨天嘛,就是動不動下雨。”
“不知道沈逾帶傘了沒有。”
“帶了帶了。”周姨說道:“我前兩天看了天氣預報,說是最近都要下雨,我就提醒沈先生帶傘,他出門前我就讓他把傘帶上了。”
“這就好。”
他正要回去,忽然看到一輛車子在大雨之中駛入別墅區域,熟悉的車型讓秦硯心口燃起喜悅,他飛快跑向門口。
車子在門口停下,一道人影從車內下來,雖然只是幾步路,但他一點沒有打傘的意願,直愣愣地邁出了步伐。
“你怎麼?”
秦硯心中一急,但是他還沒找到雨傘,那個人影已經到了面前。
“你怎麼不打傘麼?”
秦硯忍不住責怪道:
“你不知道你自己身體有多嬌貴麼?”
平時因為情緒激動就會發燒的人,還敢淋雨了。
秦硯飛快地去廚房拿了毛巾出來,這會功夫,沈逾已經進了屋,他渾身濕透,從上到下,沒有一處不被雨淋著,頭發絲往下滴著水,濕透的衣服緊緊黏在面板上,可以看到明顯的胸部輪廓。
秦硯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拿著毛巾給他擦拭頭發,沈逾飛快甩開他的手,秦硯猝不及防,毛巾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水珠順著沈逾的臉頰滑落,留下一串濕漉漉的痕跡,一雙被水洗透的瞳孔含著冷意,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秦硯。
那異樣讓秦硯不由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