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的假期只有一天,第二天他就得趕回公司,早上,用過早飯正要出門,秦硯被意外的一個人喊住。
“秦先生,稍等。”
來人是他僱傭的園丁,每週兩次會到家裡修剪庭院,秦硯與他日常並無交流,至多就是見面打個招呼,因此看到他喊住自己,秦硯有幾分疑惑。
“什麼事?”
男人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張紙:
“4月有天我換了日子過來,財務要我向您簽字確認,秦先生,麻煩給我簽個字吧。”
秦硯看向他的單子,他每週三,日會過來,但是4月有一次的週三他沒有來,改成了週四過來。
秦硯當然不會在意這麼一個日子,只是奇怪:“那天怎麼改了時間?”
“秦先生你忘了麼?”園丁不知道秦硯失憶的事,忙道:
“是您叫我改天過去的,您還說不要讓沈先生知道。”
不要讓沈逾知道?
秦硯腦中閃過一道白光,但再具體的卻也想不起來。
“知道了。”
他給他簽了名,很快上車離開了。
只是他心中還有幾分記掛,到了公司之後,檢視自己的行程表,週三那天沒什麼,但週四那天,自己有個會議被取消,也沒有加進新的行程。
他叫來張助理,問他:
“4.4號這天我幹什麼去了?”
“您去見了律師。”
“見律師幹什麼?”
張助理目光有幾分動容,回:“您和沈先生一起去見了律師,協商了離婚相關事宜。”
秦硯愣住。
他車禍醒來是四月二十多號,從離婚流程來看,4.4號他也確實需要將離婚時財産等物品分割清楚。
“那你知道我4.3號那天做了什麼?”
4.3沒有寫具體行程,一般不是整日在公司,就是有私人事件。
張助理回憶了下,道:“4.3號那天您是中午左右才來公司的,上午的行程我不太瞭解。”
線索又斷開了。
秦硯皺了皺眉,將這事暫且放在一邊,他提出了一個自己出於各種原因,到目前都沒有問過的問題:
“你知道我的戒指去哪了麼?”
張助理給出了他預料之中的答案:“我不清楚。”
“好吧,你先回去吧。”
“是。”張助理走出了辦公室。
秦硯看著自己空落落的左手,眼前不斷閃過一個畫面,那是自己和沈逾還戴著戒指時的場景,他甚至模模糊糊地記著那戒指的樣子,一圈樸素的花環中,刻著他們彼此的名字縮寫。
所以戒指,到底去哪了?
秦硯的戒指去向依舊不明,他自然可以調動別墅周邊監控,根據自己行程去推測,只是這個工作量浩瀚且繁雜,以他如今一天時間,半天分給日常工作,半天用以熟悉過往的緊密行程,還無暇顧及。
他只能將這事先放在邊上。
時間不斷推動著他,眨眼到了週三,這一天上午,他去了一趟工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