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當媽的聽了這話會不心碎,姑姑愈發堅決地擋在了兒子面前。
秦硯搖搖頭,語氣溫柔,一副好商量的姿態。
“姑姑,我也不想傷害允禮,我們是一家人,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我傷了他,難道自己不會心痛嗎?”
“那你就別——”
“只可惜有些事情,我要是不做,他一輩子不會得到教訓。”
“我雖然是晚輩,但也是秦家家主,教育秦家子弟,肅正秦家家風是我身為家主該做的事。所以......”
秦硯朝身後人使了使眼色。
“把姑姑帶走。”
“你想幹什麼?你,放手放手!”
男人架著姑姑的手,把她挪到邊上。姑姑不肯放手,但是她的力氣怎麼比得過一個勤於鍛煉的成年男人,很快就被拖到了邊上。
“允禮,允禮!”
範允禮額頭流出冷汗,恐懼地望著秦硯:“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你連姑姑都不尊敬了嗎?!”
秦硯臉上一片平靜。
“姑姑我自然不會動,但是你,我也要教訓。”
他抄起沙發邊上的一根鐵棍,慢慢走向範允禮。
“之前的事沒能讓你吃到教訓,是我的錯。放心,這次過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再産生邪念。”
他緩緩地舉起棍子,在範允禮和他母親聲嘶力竭的喊聲中一棍子砸向範允禮的右腿。
範允禮的左腿痙攣抽搐,熟悉的痛楚伴隨恐懼在他驚悚的目光下殘忍降臨。
“不——”
“啊!!!”
範允禮扶著右腿,痛苦地哀嚎起來。
“允禮,允禮!!”
秦硯還想舉起棍子砸範允禮的手,他姑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真的掙脫了男人的手,猛地撲向範允禮。
她披頭散發,悽厲地喊:“你要打就打我吧,你今天有本事就把我打死在這!”
“姑姑。”
秦硯為難地喊道,姑姑卻絲毫不讓。
連秦硯也感到幾分為難,長幼有序,他總不能真的打他姑姑吧?
看著倒在地上,痛的喉嚨都發不出聲音的範允禮,秦硯無奈地說:
“行吧,看在姑姑的面子上,今天就還是隻要你一條腿。但是你記著,你的兩條手臂還記在我賬上。只要你稍有動作,你的手,也要經歷一遍今天的痛。”
哐當一聲,鐵棍被扔到了邊上。
秦硯起身離開房子,臨走之前,還對其中一人道:“你留下來,送我姑姑回去。”
“是。”
回去的路上,秦硯怔怔地望著窗外。
城市街景在眼前不斷閃過,回憶的碎片沉沉浮浮。
有和沈逾剛見面的場景,有自己逼著他和自己約會的片段,也有衣櫥間內,他將沈逾身上漂亮的西裝扒下,親吻他漂亮後頸的畫面,不連貫的片段,不斷沖擊著他的腦海,讓他頗感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秦總,我們現在去哪?”
腦子還沒整理清楚,秦硯隨口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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