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允禮沖著秦硯怒吼,聲嘶力竭:
“你他媽的就為了個婊子,枉顧我們兄弟情義。你對我不仁,我對你不義,想要報複你又怎麼了?我做錯了嗎?!”
這件往事不在張助理向秦硯講述的他和沈逾的過去當中,也是,這事事關家族隱秘,對於沈逾來說也不是什麼值得傳揚的光彩事,秦硯沒有對外人說過。
如果不是範允禮今天在這裡自爆,他可能要直到記憶恢複才會想起來還有這樣一件事情。
微弱的片段在秦硯腦海閃現,沖擊著他的腦神經。
主宅臥室天花板上的吊燈閃爍著眩暈的光芒,沈逾潮紅的臉蛋布滿虛汗,他的手指緊促地拽著底下的床單,一邊發出無法控制的喘息,一邊痛恨地怒罵。回應他的,是男人愈發劇烈的動作。
秦硯目光緩緩掃過地上滿臉通紅,一臉義憤填膺彷彿當真為自己抱不平的男人。
“如果你真的要報仇,就應該向我報,動沈逾算什麼回事?欺軟怕硬嗎?”
範允禮喊聲頓了頓,眼神閃爍了下,但很快又揚起脖子。
“我知道自己對付不了你。你跟沈逾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我對付他怎麼了?”
“怎麼樣?我對付他,你是不是很心痛?張明嶽可不是什麼善茬子,是不是覺得如鯁在喉啊哈哈哈哈。”
範允禮大笑起來,內心瘋狂祈求張明嶽已經得手,他的下場自己不在乎,至少給兩人的關繫上刻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
“你的計劃確實不錯,只可惜張明嶽跟你一樣,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廢物,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範允禮笑聲猛地一頓。
秦硯緩緩站了起來,冰冷的眼眸無情地看著地上的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手段,那我也就不瞞著了。”
“都說第一次犯錯是情有可原,到第二次就沒有藉口,為了讓你記住,至少得是三倍懲罰。”
“正好,既然你一條腿已經斷過了,我當兄弟的不能讓你真的這輩子站不起來。來人,把他剩下的一條腿,兩隻手打斷,扔到醫院門口。”
範允禮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他面板上流出冷汗,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
“我們是兄弟,我會告訴外婆請她為我為主的!”
秦硯好整以暇地說:“好啊,你去啊。告訴奶奶就說你覬覦她的孫媳婦,你看奶奶會不會幫你?”
秦硯正打算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在外頭響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讓開讓開!”
一個女人腳步匆匆地自玄關跑了進來,看到地上躺著的範允禮,她尖叫一聲,悽厲地跑過去將他護在身上,同時怒目瞪向秦硯。
“秦硯,你這是做什麼?你要對你哥哥做什麼?”
來人正是範允禮的母親,秦硯的親姑姑。
秦硯看到她也不由擰了擰眉。
“姑姑,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這麼大動幹戈地把你哥哥帶來這裡,你想幹什麼?”
姑姑母雞護小雞似地擋在兒子面前,一臉警惕:“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誰也別想動我兒子!”
秦硯擰著眉,看到她身後的範允禮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今早在聽到秦硯過來的時候,內心惶恐不安,鬼使神差之下,他在進門之前給他媽發了一個實時定位。然後他媽發現他位置一直在移動,電話也打不通,才有了現在這回事。
範允禮臉上露出虛弱但得意的笑,斷定就算是秦硯,也不可能當著他親姑姑的面傷害自己。
“姑姑。”秦硯無奈地說:
“你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麼事嗎?”
“我不管他做了什麼事,反正誰都不能動他!他要真做了壞事我回家會跟他爸教訓他的。”
“媽!”範允禮忙喊:“我,我害怕,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