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24小時都有物業,地段好,景色也好,需要吃飯,可以找阿姨來做。
雲蝶之被他這句話給說服。
她別開臉,冷笑。此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深刻感受到了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之間的壁壘。
“生氣?”遲澤周看出她生氣,朝她走近一步,突然輕佻的問道。
雲蝶之瞪回去,露出一個強顏歡笑的笑容:“你近視加深了就去再配一副眼鏡。沒必要睜眼說瞎話。”
說完假笑的笑容加深,像是告訴他,你哪隻眼睛在看到我生氣。
不願意讓他看穿。
死也不願意。
遲澤周單手張開,微低頭,做了一個漫不經心抬眼鏡的張力感十足的動作:“那就好,蝶之,你最好不是在罵我,也不是在想著明天走。”
“畢竟,你們公司的危總,跟我司在專案上也有過淺淺交道。”
“遲澤周,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威脅我嗎?
遲澤周平緩的聲音讓她別急,接著破天荒露出一個斯文有禮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
“如果一份破工作,讓你産生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想,這公司,倒閉也罷。”
臥室門嘭的一聲關上。
雲蝶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原本誤打誤撞的歉意,現在全在遲澤周說出那句威脅之後,變成只想報複的恨意。
她往松軟的床尾一跺,只覺得遲澤周現在是裝也不裝了——心狠手辣、面目可憎。
難怪當初能那麼絕情。
聽不到外面有什麼動靜。怪牆隔音太好。
也不知道他在外邊幹什麼,這麼晚了,他也不會走。
想到討厭的人就在一牆之隔。
雲蝶之拿過枕頭,洩憤的一拳打上。
混蛋,八格牙路的。
張揚第二天急忙忙的跑過來試探風聲,連早飯都顧不得吃。
雲蝶之已經早起吃自己去超市買的麥片了,還饒有興趣的沖張揚比劃比劃:“張揚哥,你要吃嗎?”
張揚發怵的摸摸鼻子。
開車進小區的時候,剛好和遲澤周的林肯迎面而過。
當時糾結,哄大的,還是先哄小的。
算了,蝶蝶妹更重要些,還是先哄小的吧。
於是一腳油門就往地下停車場轟。
馬不停蹄的坐了電梯上來。
張揚這會兒看雲蝶之臉色沒什麼異常。
就怕沒什麼異常,給憋個大的。
於是張揚小心翼翼問:“蝶蝶,你不會怪你張揚哥吧?我也沒想到澤哥會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