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身,眉宇帶著幾分燥意。
雲蝶之已經站在了他身後,大抵也看出了遲澤周的惱。
該走的是自己。
“對不起。”
“我不知道這個房子是你的。張揚哥帶我來的。”
“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就搬,不好意思。”
疏離,客套,不帶一絲溫度。
被搞了個大烏龍,雲蝶之也很無語。
她說著就要進屋收拾自己的東西走。哪怕這會兒出去住酒店也好,總比和遲澤周單獨共處一室行。
才轉身。
遲澤周開口打斷:“你不用搬。”
雲蝶之回頭,迷惑的看向遲澤周。
男人輕聲解釋:“這屋子我不常回來。你可以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雲蝶之抿抿唇,堅持:“不用。我搬出去。”
沙發上她帶過來的可愛抱枕還在。
既然要走,就一起帶走。
雲蝶之彎腰一把快速抱起,只想逃離這尷尬之地。
遲澤周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關心她的安全:“這麼晚了你還能去哪兒?”
他的手很燙,像巖漿,一摸上,燙的雲蝶之心裡燒了個洞,永遠都補不上。
她手臂下意識的一揚:“不用你管。”
遲澤周手背被她的揚手給打了下。
疼。但他沒感覺。心思全在讓她留下,別亂跑的上面。
男人嚴肅了些:“我不管,誰管。”
雲蝶之覺得好笑,這個時候還裝什麼,爸爸都不在這兒了,遲澤周,就應該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打擾。
她執意要半夜離開。
遲澤周突然撒手。
雲蝶之原本還在那兒比劃‘放手,你放手’的動作,結果人突然放了,徒留她一個人在原地,好不尷尬。
人尷尬的時候,就下意識找事情來做。
雲蝶之無措的刨了刨自己的頭發,從喉嚨裡幹哼了兩聲。
遲澤周沉默的看著她,金絲薄薄鏡片上,有著淡淡的反射光,讓人看不透他是什麼表情。如深沉的海,隱匿的山,總之捉摸不透。
但雲蝶之確認,在某一刻,遲澤周的目光,似乎帶著嘲諷的意味,直盯著雲蝶之有幾分生燥。
男人不急不緩的開口:“現在還在鬧別扭的人,是誰。”
雲蝶之不想舊事重提,懟回去:“我沒有。”
遲澤周默了片刻,平日裡清冷的嗓音裡,帶了點喑啞:“那你住這兒,有什麼問題。”
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他也不經常回來。
要上班就好好上班,別老是跑出去,折騰什麼折騰。
一個女生獨自租房,遇到危險或者變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