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都是你哥哥嗎?我想著,早住晚住都是住”
張揚也沒說要吃,但雲蝶之還是貼心給人倒了一碗麥片。
她拿了個新碗,邊倒邊說:“不會怪你。你也說了,是哥哥,住哥哥的能有什麼問題。”
何況,還是一個假仁假意、手段了得的哥哥。
她不佔他的好,豈不是對不起他的三分狠。
張揚鬆了口氣:“那就好。只是——”
張揚也想不通。
那澤哥反應那麼大幹什麼。
抱著這個疑問,開車來了公司。
遲澤周剛開完一個跨國會議,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張揚敲門進去。
男人黑襯衫黑褲子,正對著落地窗,背景高大勁瘦,肩寬如頂天的松柏,一手閑散插兜,一隻手端著一杯黑咖啡,品著咖啡的香氣,沉靜無言的俯瞰江州全景。
張揚自發的把來龍去脈t解釋了一番。
說自己不是不報,想報但是澤哥你當時在忙。
等你落地的時候,我就忘了。
他解釋良多,對遲澤周心裡多少帶著忌憚。位居高位的人,最煩手底下的員工擅自做主。
原則之內,是自己人。
原則之外,是外人。
自己人,可以寬容。
外人,和遲澤周作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麼些年,遲澤周的手段,張揚還是略知一二。
是以,這會兒多少乖覺的在等待發落,就怕惹怒人。
說了半天,優雅品著咖啡的人,還是沒什麼動靜。偶爾低頭,後頸棘突,如同暗夜裡埋伏的精美野獸,漂亮,但危險。
此刻總裁辦公室裡的氛圍,是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堪比風聲鶴唳。
張揚越來越緊張。
額上出了冷汗,拿帕子擦了還是無濟於事。
喉嚨在打顫,口腔幹澀無比。
終於,等到人回首。
鏡片後的那雙狹長眼,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精光。
面無表情的人,嘴角終斜斜扯出一縷弧度。
那抹弧度,刺眼,隱忍,最後帶著一閃而過的勢在必得張狂。
張揚雙腿打閃。
不懂澤哥為什麼笑得這麼變態。
“你沒做錯。”沉沉的男聲落下。
相反。
你做的,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