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蝶之不喜歡聽這些話,是以直接預判性的把趨勢給掐死在搖籃裡。
越關山帶的好頭,沒辦法面對就逃,所以她也有樣學樣,咋咋呼呼的喊著:“夠啦夠啦,一個我就夠了。我要去玩啦,再見。”
她幾乎是強裝鎮定的落荒而逃,連茉妍落在身後,都忘記回頭。
一口氣跑到校園的林蔭小道,樹影斑駁,落在少女精緻小巧的臉上。
閉上眼,平穩呼吸,睫毛影子照在少女潔白的臉上如蝶翼覆蓋,那一刻,風吹動,直直的嘴角,看不出她是喜是悲。
等再睜開眼,林蔭盡頭,竟然出現了一道頎長的幹淨身影。
雲蝶之走的實在太快,太決絕。
是以沒看見,在張揚說完之後,遲澤周已經抬起放在脖子處,正要把金牌取下來的手,在她突如其來的轉身離開時,也無聲無息的放了下來。
再看蝶蝶她哥的眼神,竟然染上幾分化不開的濃重掩蓋。
他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再收回沉沉視線,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連張揚也沒發現其中的異常。
茉妍起初被落下還有點不是滋味,可弄巧成拙,無意中看到的這一幕,竟然讓她心跳的有點快。
嘭!嘭!嘭!
茉妍有點不敢想。
難道遲澤周他......
“是你啊?”
雲蝶之往前輕快的跑去。
李燕臣玉樹臨風的站在盡頭。
他才從洗手間裡洗了手出來,也是意外在這裡能看到雲蝶之。
李燕臣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臉一紅。
雲蝶之這人,欺軟怕硬。
能從對方的反應裡看出這人是不是自己可以調戲拿捏的。
比如她哥,那是一點都不可以。雖然偶有偷腥成功的時候,但代價往往是慘不忍睹。
所以想調皮之前,她得掂量掂量,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夠不夠捱她哥的慘。
那李燕臣就不同了。
一個幹幹淨淨的大男孩,剛在球場上也是生龍活虎、勇猛無畏的,這會兒看到自己,竟然還臉紅。
哈哈,好想戳戳。
她在她哥那兒吃了癟,正愁有點憂傷。
想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那就,給我玩玩唄。
於是女寨主雲蝶之大搖大擺的跑過去,看周圍沒人,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般:“喂李燕臣,把你的牌子給我看看。”
她哥不給她,誰稀罕?看,這不就是有別的人主動送上門來了。
李燕臣有點驚訝,帶著少男的靦腆:“你當真要看嗎?”
雲蝶之露出土匪的表情:“不給看?你小心點你的回答。我可不是好惹的。”
李燕臣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剛離場他也看到了,對手裡面,叫的最厲害,最出風頭的那個騷棒,拿了金牌就迫不及待地給了雲蝶之,獻寶似的。